這句話簡直太有歧義了!
她的預感沒錯,周述臣和虞虞姐之間一定有故事。
在祝翠西展開各種腦補前,安初虞就答應了他。她指了下不遠處主干道旁停的保姆車,那是劇組來廈門后租用的車,用來放設備和演員們的物品。
“你先等等,我去拿件外套。”安初虞只穿了件白色t恤,領口有點低,晚風吹來涼絲絲的。
周述臣點頭,從另一條蜿蜒的石板路離開,到前面去等她。
安初虞上了車,拿起座位上的托特包,從里面扯出一件外套,穿在t恤外面,又拿了頂黑色的貝雷帽戴在頭上。
包里有手持式化妝鏡,她舉起鏡子調整了下帽頂的弧度,從鏡子里看到自己蒼白的臉色和唇色,是戲中的“病態妝”沒來得及卸掉。
她翻出一支口紅補上唇色,又刷了干枯玫瑰色系的眼影,點上亮晶晶的細碎的閃片,眨眼間就容光煥發、精神奕奕,像換了個人。
祝翠西目瞪口呆,她居然還精心化了妝!
安初虞無視她的震驚,從包里扯出一只口罩蒙住下半張臉,推開車門跳下去:“不用等我,我自己回酒店。”
祝翠西兩手扒著車窗,眼睜睜地看著她邁動筆直修長的兩條腿,朝前面等著她的周述臣走去。
周述臣帶著她到不太繁華的街道品嘗當地的特色小吃。
他來廈門有段時間了,對這里比安初虞了解得多,帶她吃的是開了很多年的老店。
安初虞不太有胃口,一小塊芋泥香酥鴨下肚,她就飽了。周述臣推給她一碗芒果冰:“我記得你最愛這個。”
安初虞笑笑,敬謝不敏:“腸胃不太好,不敢喝涼的了。”
她前段時間為了暴瘦,腸胃出了毛病,還去醫院打過點滴。來廈門那一晚喝點小酒就已經是放縱了,不敢再作死。
周述臣把芒果冰換成花生湯,奶白的湯汁,充斥著濃郁的花生仁味道:“這個也是你喜歡的。”
她喜歡花生仁,討厭杏仁,說杏仁的味道聞起來像死掉的椿象。一直到現在,他看到杏仁都會想起她說的形容詞。
周述臣情不自禁地揚起唇角:“開拍前,我以為跟你搭戲會很困難。”
安初虞舀起一勺花生湯送進口中,果然很好喝。她從專業角度來評價他:“你是正經科班出身的演員,演技很好,同年齡段的小生沒幾個能超越你。不過你們團隊挑本子的水平忽高忽低,有點耽誤你了。”
周述臣挑眉:“你有關注過我?”
“信息時代,有些東西不是非要關注才能知曉。”安初虞喝了幾口就停下來,抬起眼眸看著他,“周述臣,當初的事,我該跟你說聲對不起,害你丟了那么重要的資源。如果可以,我很想彌補你,雖然你可能不需要了。”
她答應跟他出來吃宵夜,主要是為了當面向他道歉。
一個遲到了很多年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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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席同學:就當我已經死了吧……__</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