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理解,無法忍受,只會豎起刺來反抗,從未試著從安致和的角度思考。
哪怕到了今天,她看到尹老師,仍然沒辦法將她放在“繼母”的位置。
杜瓏秋的死,不僅是安致和的枷鎖,也是安初虞的枷鎖,死去的人不可替代。
丁蜜說完了想說的話,已經不再糾結,拉開書包拉鏈,拽出來一張卷子,放在安初虞面前的桌上:“我媽老在我面前念叨你是名牌大學畢業的,你能不能給我講道題啊,我明天要考試了,萬一遇到同類型的題就完蛋了。”
安初虞嘴角微動,想說她未免太自來熟了。
她視線下移,落在卷面上,丁蜜給她指了道數學題,拋物線畫得跟蜘蛛網一樣,她看一眼就頭疼,直言道:“我不會。”
“啊?不是吧?”
“都畢業多少年了,公式全忘干凈了。”
“說的也是。”丁蜜嘴角咬了支中性筆,把卷子收起來塞回書包,“算了,我吃完飯再打電話問同學吧。”
她提著書包準備出去,走到門口又退回來一步:“你什么時候結的婚?網上都沒有你已婚的消息。你是隱婚嗎?”
安初虞:“……”
丁蜜神秘兮兮地說:“我有個好閨蜜是你的影迷,特喜歡你的電影,不過你拍的電影題材都太沉重了,我比較愛看喜劇片。我頂多算你的顏粉。”
她太熱情,安初虞簡直不知要怎么接話。
正好席箏到二樓來叫她們吃飯,安初虞挽著他的手臂下樓,聽他問都聊了些什么,她笑著搖頭,貼近他耳朵低語:“回去再跟你說。”
丁蜜下樓梯也不老實,走在他們前面,蹦蹦跳跳的,一步跨兩級臺階,被尹眉逮個正著,橫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丁蜜立馬老實了,跑去廚房幫忙端菜。
“你別毛手毛腳地摔了盤子,我來端,你去把紅酒開了,倒進醒酒器里。”尹眉拍了下她后背,聲音溫溫柔柔的,帶著一股子嗔怪意味,“姑娘家家的沒個形象,多大人了還上躥下跳。”
丁蜜吐舌,翻出柜子里的開瓶器,邊干活邊抱怨:“怎么每次都是我負責開紅酒,這個真的很難弄啊。”
她只會把開瓶器的螺旋釘轉進木塞里,費老鼻子勁也拔不出來。
“我來吧。”安初虞接過她手里的開瓶器,三兩下旋開了木塞,將紅酒倒進天鵝頸狀的醒酒器里,輕輕搖晃,端到餐廳。
丁蜜還杵在那里發呆,心道,不愧是影后,開個紅酒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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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更,還是晚上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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