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虞只覺得大腦暈眩,心口突然空了一塊。
“席箏,你為什么不肯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安初虞沉默了好一會兒,右手拇指按在左手無名指戴的戒指上,一字一頓說得緩慢,“后來的那些,我沒有在跟你演戲,我是真心想和你過一輩子。要怎么證明你才肯相信?”
席箏微微一愣,心中有片刻的動搖,轉瞬就被他收起:“抱歉,你什么時候在演戲,什么時候是真的,我已經分不清了。就像現在,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戲。”
安初虞指甲嵌進肉里,抿抿唇,深深地吸一口氣,聲音艱澀:“你真想跟我離婚?”她撿起放在腿上的結婚證,“我剛找出來。”
席箏:“……”
席箏忽然一陣頭疼,喘不上氣來,提出離婚的人明明是他自己,可是當他聽見從安初虞嘴里說出“離婚”兩個字時,除了胸口發堵,沒別的感受。
一室寂靜。
“安初虞,你不可理喻!”席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拂袖離開衣帽間,在他捋清楚前,不想再跟她說一句話。
見他黑著一張臉出來,祝翠西膽戰心驚地跑回衣帽間。她自知闖了大禍,臉色發白地問安初虞:“你和席先生談得怎么樣?”
她依稀聽見“離婚”兩個字,嚇傻了。
“拉我一把,我腿麻了,站不起來。”安初虞沒回答她的問題,木著一張臉,朝她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撐著地板。
祝翠西連忙過去拉她起來,不成想她身體晃了晃,眼睛一閉就昏了過去。祝翠西猝不及防,想扶她已經來不及,反倒被她身體倒下去的力道拽著往下一墜。
眨眼的工夫,安初虞跌到在地,祝翠西膝蓋砸在地板上,跪趴下來,也只是護住了安初虞的腦袋,沒讓她后腦磕到。
祝翠西嘴唇顫抖:“虞虞姐,虞虞姐你怎么了?”
想到席先生可能還沒走遠,祝翠西緩慢放下安初虞,慌手慌腳地追了出去,又心急又害怕,眨了眨眼,眼淚不受控制地淌下來。
她淚眼模糊地打開門,幸好席箏根本沒走,就等在門外。
席箏聽見開門的聲音,下意識以為是安初虞追了出來,側目看過去,看到的人卻是祝翠西,他心情簡直一言難盡。
祝翠西見到他如同見到救星,眼淚越發止不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屋內:“席先生,虞虞姐暈過去了,你快去看看她!”
席箏一聽就什么都顧不上了,扭頭沖進屋子里,一眼望見倒在地上的安初虞,大腦倏地一片空白。
僅憑本能驅使,他蹲下將她抱了起來,闊步往外走,聲音比手指抖得厲害:“虞虞,你別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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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的小席:氣死了離婚吧。
下一秒的小席:老婆我錯了,別不要我嗚嗚嗚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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