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就是賣河燈的,青桃問多少錢一個。
卻在挑選樣式時犯了難。
河燈價格高低不等,樣式越復雜的越難,就青桃來看,買個普通的意思意思就行,譚青杏看上了桃花形狀的河燈,要三十文,青桃覺得貴了點,準備跟老板講講價,沒來得及說話,譚青杏已經痛快的給錢,“我買。”
青桃想的是她給錢,眼下譚青杏眼睛也不眨一下,她就不知道說什么了。
看她站著不動,郭寒梅抵了抵她胳膊,“青杏喜歡就由著她吧。”
付了錢,譚青杏接過河燈連手里的燒餅也不要了,給譚青槐,自己興致勃勃的往石階走,譚青槐心里不舒坦,“不吃的給我是什么意思”
“你幫她拿著吧,等她放完河燈就回來了。”郭寒梅為譚青杏說話。
譚青槐愈發不高興,“你不和我們放河燈哪”
“桃花河燈,招桃花的,你放了也不頂用。”郭寒梅順著過去,溫聲提醒譚青杏小心些,別掉河里去了,譚青杏回眸,朝她揮揮手,迅速的擠了進去,墩身就看不見了,青桃后知后覺回過神,忙趴在石欄上看,譚青槐挨著她,心里不是滋味,“我也沒放過河燈呢。”
“等青杏堂姐回來我給你買。”
譚青槐低頭,眼睫漆黑,“不用了。”
買燒餅花了九文錢,再買河燈又得花十來文,太浪費了,想起什么,他哎呀聲,“要在河燈寫下自己的愿望才靈驗,青杏堂姐什么都沒寫呢。”
賣河燈的攤販說得很清楚,譚青杏太著急了,給了錢就慌里慌張往河邊走,這么重要的步驟給落下了,他踮起腳,朝河邊喊,“青杏堂姐,先別放啊,快回來。”
否則三十文錢花得太冤枉了。
“青杏心里有數,四弟你別喊了。”郭寒梅淡定說了句,斑駁的樹影在她臉上投下淡淡的黑影,她斂目,細細品味剛剛那兩位公子的話,他們喚譚青杏為譚姑娘,恭賀她新年好,明顯認識譚青杏的,可她從沒聽譚家人說起過譚家有這號親戚,而且看譚青杏自己也好奇。
因為聽其中個男子說話的口氣明顯存著親昵,難道是已嫁的譚青草婆家的親戚
若是那樣,譚青杏放桃花河燈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思及此,她叮囑譚青槐,“咱們好好等她就行。”
譚青槐不高興,背過身不和郭寒梅說話。
倒是放完河燈走出去幾步遠的羅狗子聽到青杏堂姐幾個字回眸望了好幾眼,黑壓壓的人群里沒有一張熟面孔,他疑惑道,“譚姑娘叫譚青桃吧,我以為青杏會是她堂姐之類的呢,哎,都怪我眼花,人來人往竟認錯了人,虧得人家姑娘反應慢被我糊弄過去了,要不然丟臉可丟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