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錢栗樹修桌椅,她走到小院看了眼,譚秀才房里的燈已經亮了。
她提著早飯上樓。
再下來時,桌椅像換了新的似的,灰撲撲的表面被刮了層,露出新的顏色,色澤明亮,帶著周圍也亮了不少,掌柜端著水盆站在旁邊,笑得兩只眼睛快沒了。
錢栗樹的衣袖撩到手肘,骨節分明的手在盆里撥了撥,“有點燙”
掌柜嘿嘿笑,“我再添點冷水”
“將就著洗吧。”
離去時,掌柜舔著笑跟在錢栗樹身后,“錢公子,我家里的衣柜門有點不靈活,床也顫巍巍的,你能不能”
錢栗樹放下衣袖,冷臉打斷,“不能。”
掌柜“”
譚青槐擠在錢栗樹和羅狗子中間,滿臉崇拜,“桌椅是錢公子你修好的”
羅狗子摸他的腦袋,“當然”
譚青槐頭發柔順,用青草編織的發帶束在頭頂,有趣得緊,譚青槐卻不喜歡人碰他的腦袋,歪著脖子躲開,又問錢栗樹,“錢公子會做陀螺嗎”
陀螺是木頭做的,錢栗樹桌椅都能修好,做個陀螺不成問題吧。
“當然。”羅狗子繼續回答。
手不自覺往譚青槐腦袋伸去。
譚青槐撅起嘴拍他的手,看著錢栗樹,“錢公子能”
羅狗子揚手,“不能。”
譚青槐跳腳,“我又沒問你。”
“我能答啊。”
譚青槐生氣了,呼啦啦沖到青桃身邊,剛剛說好坐羅狗子馬車的他反悔了,爬上牛車,氣鼓鼓的把頭扭到邊上,錢栗樹好笑,“譚家小公子真有趣。”
換成他小舅子,早告狀去了。
“走吧。”錢栗樹淡淡說了句。
今個兒風大,羅狗子邀譚秀才他們坐馬車,牛叔也跟著勸,牛車顛簸,沒有遮風避雨的地方,譚秀才他們每次來府城都被折騰得憔悴不已,眼下難得能換個舒適點的車,沒必要顧及他。
譚青槐跟羅狗子慪氣,堅決不去。
青桃想著她如果去了譚青杏免不了要跟著,和羅狗子又有牽扯,于是她也沒去。
最后就譚秀才去了。
譚青杏一臉失望,牛車未出城,就開始諸多挑剔,一會兒嫌坐墊硬邦邦的不舒服,一會兒說顛簸想吐,千方百計想坐馬車。
她越是這樣,青桃越是不松口。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現在不喜歡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