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
黑暗,像是濃重的墨汁一樣,把貝迪維爾全身染黑。從頭到腳,從里到外。然后他,開始在黑暗的海洋里往更深處沉淪。
(這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哥哥死了,再也不會回來。)
(這個世界上,又剩下我孤單一個人。)
(與其這樣繼續茍延殘喘,還不如我也一起消失在這無邊的黑暗之中。)
(放棄思考,停止呼吸,然后任由身心都被黑暗所吞噬。)
(如果變成再也不存在了,也許反而會樂得輕松。)
(好想死。)
就在貝迪維爾幾乎要完全沉入黑暗的海洋之中時,一只發著微光的手拉住了他。
貝迪維爾重新被拉出黑暗的海洋,而這只發著微光的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白熊人帕帕洛夫。
"哥哥......?"
在微光之中的帕帕洛夫,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對著貝迪維爾微笑,并且搖了搖頭。
那只手,是那么的溫暖,帶著白熊人手掌上特有的,些許的濕潤。
這種溫暖的感覺,就和當初被哥哥抱在懷里的溫暖感覺一樣。
"已經,不要緊了吧?"
"就算我不在,你也不是孤獨一個的。在你的世界里,早已有著無數的光明。這些光明會照耀你的一生。"
貝迪維爾放眼望去。在哥哥身后,有一個個熟悉和陌生的臉孔。他們一個個都發著微弱的光芒,就象是為了照亮貝迪維爾前進的道路似的,這些光芒,一直往無限的遠處延伸,直到,無盡的,未來。
站在人群最前頭的亞瑟,向貝迪維爾伸出了手。
"快跟上。"亞瑟的聲音在黑暗中響徹,像是要把黑暗和冰冷斥開。
感覺到帕帕洛夫在自己的背后推了一把,狼人少年往前跌去,并下意識地向亞瑟伸出了手。
貝迪維爾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在山洞中,手中抓著自己的項鏈,而那個項鏈上的白色石頭仍在發著微弱的光芒。
他花了約一秒鐘的時間去回想自己在這個漆黑山洞里的理由。
然后他懂了。他所看見的一切都只是幻覺,夢魘的魔術所制造的幻覺。
那邪惡的東西,還在不遠處觀望著,沒有襲擊過來或者逃跑的意思。
不,與其說它沒有攻擊或者逃跑,還不如說,它根本不能移動。這種精神攻擊魔術,恐怕非常消耗精神力,需要高度的集中。在這個過程中它無法移動。
一旁的其他少年們,則倒在地上**不絕,依然被夢魘制造出來的噩夢所折磨。現在醒過來的只有貝迪維爾而已。
"崔斯坦,快醒醒!"貝迪維爾叫道,他摑了魚人少年的臉好幾下,試圖強行弄醒他。
"別,別過來!該死的蜘蛛!"崔斯坦夢囈般哭喊著。
貝迪維爾見怎么搖怎么摑都弄不醒崔斯坦,轉而去查看托維爾的情況。豹人少年正抱成一團,痛苦地呢喃著:
"不要。好疼。求求你,放開我,放開我喵!!------"
"振作一些!托維爾,你看見的都不是真的!"貝迪維爾仍然試著搖醒豹人少年。
"不要!爸爸!不要這樣看著我喵!"那孩子的夢囈根本無法停止。
"并不是我想要變成這樣的怪物喵。"豹人少年哭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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