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刻，兩人能扭過頭去相視一眼，不難發現，彼此的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柯萊兒大人您聽我們解釋，當時我們的目標其實是他，只是維爾拉小姐距離他實在太近，才看上去像是攻擊維爾拉小姐，實際上，維爾拉小姐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倒是這個家伙，借著那個機會，狠狠占了維爾拉小姐的便宜！”
凡塞爾腦子轉得極快，盡管被柯萊兒突如其來的憤怒嚇住，依舊很快就想好該怎么回答。
但心中的恐懼，卻沒有半分消散，依舊繚繞心頭。
“噗，你們這話說的，還真以為有人會相信不成？”風塵忍不住笑道。
盡管柯萊兒看過去似乎是相信了幾分，也開始用不善目光朝自己看來，風塵完全不擔心。
“維爾拉，你告訴柯萊兒，當時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說的話，總不至于是假的吧？”
“柯萊兒哥哥，就是這個人用魔法攻擊我，而且當時的火球攻擊，是直接沖我來的，如果不是風塵他主動幫我擋住，真的很危險，柯萊兒哥哥，難道你要相信他們嗎？”
維爾拉楚楚可憐的模樣，瞬間將柯萊兒心中所有懷疑消除，只剩下難以抑制的憤怒。
“你們，還有什么話想說？”柯萊兒不再看魯斯和凡塞爾一眼，恍若死神宣判死刑一般。
“柯萊兒大人，請恕我失禮，您也看得出來，維爾拉小姐恐怕對這個人有那種意思，所以，即便她幫這個人說話，讓您對付我們，也并非不可能，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凡塞爾，夠了！”始終沒有開口的魯斯沉聲道。
眼下這種情況，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不可能有挽回的余地。
不如說，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走過來。
本來，乖乖躲在角落里，沒有人看見他們，也沒有人記得他們，這件事情也就算了。
偏偏要自己作死，再次出現在風塵的面前，而且，還剛剛好是柯萊兒也在的情況下。
或許就算事后知道了這件事情，柯萊兒也不見得會對他們做什么。
畢竟，一個公國伯爵，一個侯爵侍從，雖不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也不能說踩死就踩死。
但眼下，就在這個剛剛從風塵那里吃癟，心中正不爽時靠近，柯萊兒想不收拾他們都難。
魯斯雖然飛揚跋扈，但有時候看人卻挺準。
比如這一瞬，他比凡塞爾，甚至風塵都要更快明白，柯萊兒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乍一看似乎是憤怒，其實，一切不過是偽裝的情緒而已。
柯萊兒或許有那么一丁點憤怒，絕沒有勃然大怒。
裝成這樣，根本是想在維爾拉面前表現。
用行動告訴維爾拉，他有多么在乎她。
同時，也是一種暗示和警告。
如果有人敢對維爾拉不利，他柯萊兒的憤怒無人可以承受。
同樣，如果有人敢搶走維爾拉的話，也要好好掂量掂量，敢不敢面對他柯萊兒真正的怒火。
對，沒錯，在魯斯看來，柯萊兒只是在殺雞儆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