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溟無法展開殺戮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會破壞他的計劃,他并不是在畏懼喬二婆婆,還有牽扯我們家的事情。
他只是一直隱藏不敢散發出真正的實力。
一旦讓地府那些無數恐怖的東西察覺,可能他面臨的就會是無窮盡的追殺,而我從老頭那里知道。
地府,有無數超級恐怖的正主。
夜司溟一人對抗地府,肯定會惹下禍端。
完了。
我看到這么逆天的氣勢,知道這他媽肯定是要出大事了。
“干他親娘,這下完了!”
門口這時候被撞開,一身是血的鐘白突然出現在院子里。
他跌跌撞撞的從院門外沖進來,渾身傷痕累累的,滿臉都是血。
鐘白沖過來身上的那味熏的我差點作嘔,他一把抓住我身上的衣服,扯爛一塊布條后沖著我喊了聲,咬破舌尖,噴上來。
疼,鉆心的疼,我死命咬了一口舌頭,吐在那爛衣服上,那滿手都是血的鐘白不成樣子的快速的圍著那剩下的三面鏡子跑了起來,嘴里不知道念叨著什么,最后直接把那衣裳扔到了那黑煙里面。
嘩的一聲,就跟涂了汽油一樣,那衣服在黑屋里面燒了起來。
“弄不了,弄不了!”
看見這場景,渾身是血的鐘白瞬間臉色蒼白了,甚至整個人都有點發抖。
在那火光閃爍中,我看見那黑霧里面隱約有一張張的臉,不真實,依稀能看出來,都是我們村子里人的。
“都要死,都要死!”
他是說我們村的人都要死嗎!?
鐘白瞪大眼睛低喃,神情竟然無比恐慌,他失神了片刻,喘息著大氣然后一只手拽起地上的我,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跑去,嘴里神神叨叨的喊著,來了,要來了
鐘白說完這話,不管我什么想法,直接拖著往下面跑,我看見那仿若是瘟疫一樣的黑霧翻滾,在這夜色里潑墨一樣渲染了整個村莊。
再回頭,依稀看見夜司溟那雙深深的眸子,仿若那深不見底的溫柔與復雜。
我咬著嘴唇,被鐘白拖著走出了院門。
不知道鐘白到底經歷了什么,
跟鐘白走在大街上,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冷清的村子仿佛是死了一樣,沒有一點人氣。
不,應該算是有東西。
我們拐過彎來之后,突然撞到了一個白花花的東西,被我們帶動的氣流一沖,在空中飄了起來。
喪燈。
家家戶戶掛在門框上的白色喪燈,剛開始我跟夜司溟來的時候這些喪燈在夜色里發白,但是現在都亮了。
里面的火焰是綠色的,映的到處都是一片陰森慘白之色。
這些喪燈七天前就掛上了,但是一只都沒有點亮過。
而且南方很多農村一直有個習俗。
只有臨近將死之人家的大門上才掛白喪燈,一些地方是點一根蠟燭,而門口掛的喪燈點亮。
只有家主里的人徹底咽氣后。
門口掛的喪燈亮起來,寓意是給魂指路,也是為了給魂照明家的方向。
但是如今家家戶戶都亮起喪燈。
難道真的和鐘白說的一樣,村里的所有人都要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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