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暗示什么？”
大宮女斟酌用詞，“就是，昨天皇上和娘娘您不是不歡而散嗎，然后皇上就去了皇貴妃那里。
“但是皇上在皇貴妃那里發了脾氣，是不是想暗示娘娘，其實皇上的心里是有娘娘您的，只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去皇貴妃那邊。”
“嗯。”白霜的回應又是淡淡的，而且讓大宮女摸不著頭腦。
大宮女見狀不敢再多說什么。
主子們之間的事情，還是讓主子們自己去解決吧。
洗漱收拾完，白霜簡單地吃了一口早飯，便去慈寧宮給皇后例行的請安。
今兒上官云琦來得也很早，容光煥發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昨晚成仙了呢。
“喲，這不是寵妃嗎，哦，不對，你的寵妃記錄被打破了，昨兒皇上可是來了本宮宮里呢。”
上官云琦一見到白霜就迫不及待地炫耀，就像是小孩子拿到了新的玩具一樣。
白霜聲音清冷地懟回去，“皇貴妃娘娘怎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偌大的后宮，皇上想去哪個宮里便去哪個宮里，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從沒自詡過是寵妃，皇貴妃能把這個稱呼給我，我還是挺受寵若驚的。
“不過我倒是也是沒想到，堂堂的皇貴妃也會向我一個妃子炫耀皇上的去處，皇貴妃難道不覺得尷尬嗎？”
白霜向來都不自稱“臣妾”，后宮眾人習慣了。
白霜向來對上官云琦說懟就懟，后宮眾人也習慣了。
沒習慣的只有上官云琦一個人。
“本宮尷尬？笑話，本宮為什么要尷尬？寵妃不寵妃的不重要，本宮只想告訴夏妃一個道理：花無百日紅，要想在后宮里長久地生存下去，最重要的還是靠實力。
“曇花雖美，但也只有一現，然后就枯萎了，持久才是硬道理。還有，夏妃都進宮多久了，怎么還沒習慣改掉這不合規矩的自稱？
“在自家姐妹面前是沒人說你，但是當著文武大臣的面還這樣，你將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你知道嗎？”
白霜對著上官云琦淡淡一笑，“皇貴妃，我前幾日剛看了一個故事，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想要講給你聽。”
這是明顯在轉移話題，但上官云琦偏偏就對白霜口中的“故事”很感興趣。
“……夏妃說說看。”上官云琦掙扎半天道。
白霜說：“就有古代深山里有一個大戶人家，男主人長得英俊瀟灑又多金，因此他有很多女人。不過這么多女人中，男主人最寵愛的叫金氏。
“為什么呢？因為金氏的母家個個都是打獵好手，男主人依靠金氏的母家就可以獲得很多肉食野味。
“可是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所有女人都懷孕了，只有金氏沒懷孕。皇貴妃娘娘猜一猜，這是為什么？”
上官云琦聽了這個故事就全身都起雞皮疙瘩，莫名感到恐懼，但她又很想知道為什么，便硬著頭皮問：“別賣關子，你說為什么？”
白霜也沒要她繼續猜，笑容有些古怪地說：“因為男主人給金氏送了很多東西，每一樣東西都被藥物浸泡過。金氏貼身佩戴或者使用這些東西，久而久之就會被藥物感染，最后徹底失去生育的能力。”
上官云琦的眼瞳驟然放大，心尖一痛。
白霜卻還在刺激她，故作看不到她害怕的樣子，提問道：“皇貴妃娘娘，你說這個金氏是不是真慘？
“她的位置最高，往日里別的女人都不敢惹她，可是最后卻落得孑然一身的下場，別人都有孩子就她沒有，而且導致這個結果的還是她最親愛的丈夫。”
上官云琦的嘴唇動了動，聲音很低，“……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