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寧奕想要問的第一個問題問了出來。
徐藏牽著馬,沒回頭,“不會。”
裴煩接著問道:“那永遠都不會死的不朽,是怎么被高祖皇帝殺死的呢?”
徐藏的身子僵了僵。
這就變成了一個矛與盾的故事。
永遠也不會死的不朽,是如何被初代皇帝殺死的呢?
徐藏牽馬走在前面,他伸出一只手,捋了捋額前亂飄的一縷灰發,將它別在自己耳后,然后發現這個問題......真的很有意思。
“或許是因為初代皇帝用的是劍的原因,用劍的修行者總是比其他的修行者要強。”徐藏胡亂敷衍道:“嗯,就是這樣。這個話題也可以終止了。”
寧奕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位前輩的普及教育實在太隨心所欲了。
大漠黃沙當中,三個人沒了話題,只能繼續沉默的前進。
寧奕牽著大黃馬,只覺得阻力越來越大,他沒有踏入修行路途,哪怕吞下了一顆五百年隋陽珠,還有周游給的一千顆紫玄丹,也只是感受到了一絲修行的玄妙,距離破開前三境,還不知道差了多少。
漫天飛沙,走了約莫兩三個時辰,寧奕的性子很沉,但腿腳逐漸不聽使喚,前面的徐藏速度始終不變的保持著,脊背挺直,黑色大袍向后獵獵翻飛,看起來絲毫不像是一個要死的人......除了邁步的頻率,寧奕覺得前面那廝的前進速度,實在快的要死。
他嗓子沙啞,裴煩好幾次想讓寧奕上馬,換自己來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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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拒絕了。
苦悶于修行路途,以及跋涉路途的諸多不順,寧奕的心底多了一絲煩躁和焦慮,他看著前面越走越遠的那道黑衣,咬牙切齒拽著大黃馬向前趕去。
“前輩,我該怎么樣破境?”
徐藏有些訝然,看著趕上來的少年,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個字:“吃。”
說完之后,徐藏開始加速。
徐藏牽著的那匹大黑馬受驚一般,感受著蹄足下面不斷塌陷的流沙,龐大的身軀,以一種扭捏的姿態,踩踏著小碎步跟著徐藏前進。
“前輩,吃什么?”
徐藏瞇起雙眼,看著與自己齊頭并進的少年,大黃馬與大黑馬兩匹跳著碎步的駿馬面面相覷,尷尬又不失禮節的加快了步伐。
“五百年的隋陽珠不行,那就吃一千年的。一千顆紫玄丹不夠,那就吃兩千顆。”
“前輩說得真好聽......在哪吃?吃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