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這個時代沒有激素。
慕卿九直言相告:“于將軍的寒氣太多又太深,且時日又太久,用藥浴將寒氣導出時難免會感覺四肢燒灼,疼痛難忍,而人的身體本能會抵觸此事,寒氣不僅不會排出體外,反而還會深入骨髓,導致病人更家痛苦,更有甚者會因此而喪命,用焰尾草是為了減緩他的癥狀,中和寒氣。”
“可現在沒有焰尾草,”月白恍然,“你是想用別的藥代替?”
醫圣師父可是說過,治療于良將軍的病癥非焰尾草不可,難道這世間還有比焰尾草更厲害的藥材?
慕卿九神秘道:“山人自有妙計。”
月白滿眼的不信,可他卻跟在慕卿九身邊,生怕錯漏了一個細節。
慕卿九檢查完銀炭火和房間溫度后,便收了針,讓東離和月白將于良扶進藥桶之中,于良當即渾身發抖,牙齒都開始打顫。
月白連忙問道:“于將軍,你怎么樣?”
“還,還好。”于良強忍著,勉強說出幾個字。
“把這個給他服下,”慕卿九將兩粒白色的藥丸遞給月白,“針灸和藥浴要連結續十天,今天的強度最小,服點藥便可。”
激素用多了也不好。
月白雖然好奇,可看到于良如此難受,便也不再多問,把藥丸往他嘴里喂。
此時的于良也知道要張嘴,可全身顫抖讓他牙關緊閉,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月白越急越喂不進去,“要怎么辦?”
“直接喂。”慕卿九徑直上前,右手食指和拇指對著于良的下骸用力一捏。
于良吃痛,本能的張嘴,慕卿九一把抓過月白手中的藥,扔到于良口中,“咽下去。”
動作粗魯,聲音清冷,讓一旁的月白和東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須臾,只見于良的額頭浸出了不少汗,發抖的身體也變成輕顫。
“再泡半個時辰便可以起來,”慕卿九利落的挑了幾樣藥材,在一旁的炭火上煎。
不同于他們平日里對湯藥的認知,慕卿九煎的藥竟是奶白色,不僅沒有難聞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泡在藥桶之中的于良只穿著單衣,房間里的溫度極高,慕卿九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拿著小扇子守著湯藥,沉靜認真的模樣引得房間中的人皆敬佩不已。
月白的臉不由一紅,慕卿九醫術這么好,還如此認真,身為慕家嫡女,卻沒有半分架子,著實是他學習的榜樣。
主動走到炭爐邊,“我來吧,你先歇會。”
慕卿九搖頭,“你去于將軍那邊守著,一會兒我把藥煎好就把下次施針的位置和方法告訴你,你來弄。”
“我來施針?”月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這方法明明是她想出來的,藥也是她配好的,卻讓他來施針,她這是不準備居功?
慕卿九看了眼藥桶中的于良,直截了當的說道:“只是普通的施針,你應該沒問題,于將軍今日是第一次施針,喝過湯藥之后會感覺身體乏力,第二次實針必須要盡早,可他的身體已經虛弱,稍有不慎便無力回天,我需要幫助。”
月白明白她的意思,于將軍身體虛弱,施針排寒已經不是最主要的,保證于將軍能有充足的體力度過難關,才是最關鍵的。
“好,我來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