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幸會。”
唐新對于張管家的介紹積極的回應著,很是客氣。
此人看起來五官長的還算端正,就是臉大脖粗,納蘭扶蘇覺得他乍一看去,更像是一個廚子。
納蘭扶蘇跟隨者著唐新在一間包廂坐下,觀察著四周的布置,出聲詢問道:“這里還是維持著之前蘇老板的經營風格嗎?”
“貴人好眼光啊,這里完全是按照之前蘇老板的模式裝修和經營的。”唐新對納蘭扶蘇提出的問題表示出了極大的肯定和認可。
其實所有的酒樓外面看起來大致一樣,無非就是盡量讓客人感覺氣派一些,請客席面讓人賓至如歸。
但鑫福樓內部的布置還是很別具一格的,一進門的位置就是個豎立著的牌子,寫著“明碼實價,童叟無欺”,四面墻上掛著很多裝裱起來的字畫式樣的條幅,上面畫的是各種菜的大致模樣、價格,最為特別的是,還寫明了每個菜所用的配菜和大致口感,即酸、甜、苦、辣,甚至還標明建議口味,分別是:“辣”“微辣”和不辣。
還有一些標注,有些菜老板建議選擇辣,如果客人是在不習慣吃辣,那么不加辣椒也可以,憑君安排。
納蘭扶蘇在內心里暗暗感嘆,這么細心周到的菜單想必漳洲城內沒有幾家酒樓能做到。
難怪之前蘇鑫真的生意能夠做起來了,確實很有頭腦的。
“唐掌柜真的有心啊,聽說鑫福樓已經幾易其主了,還能保持著原來的風格,真的不容易啊。”納蘭扶蘇試圖引領著話題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走。
“其實我對鑫福樓是很有感情的。想當初東家收留我在這里從跑堂干到廚子,養活了家中的妻兒老小,要不是東家教給我的做菜技藝,怎么會有我今天這份榮華富貴?”
唐新有些激動的回應納蘭扶蘇道。
“是嗎?這么說來蘇鑫真在世的時候,你曾是鑫福樓的廚子?
納蘭扶蘇感覺很新奇,廚子能翻身當老板,顯然自有他的過人之處。
唐新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繼續往前說。
“說起蘇老板啊,那真是一個好人,愿意把京都菜品的做菜技藝悉數相教。俗話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但對于咱們著鑫福樓,是鐵打的酒樓,流水的老板。”
一個五尺男兒竟然臉上泛起了紅光,顯然情緒上有了變化。
“可惜啊,好人不長命。當時東家病重轉讓酒樓的時候,特別交待,鑫福樓可以易主,但菜品不能變,廚子不能換。”
“后來的幾個東家也都繼續讓我當著鑫福樓的大廚,我私心盤算著,這么好的蘇東家咱可不能辜負,于是決心多攢些銀錢將鑫福樓盤下來。”
“但眼下自己年齡也大了,掌勺做不了了,正盤算著找合適的人繼續將鑫福樓經營下去。這不,你們就來了。貴人眼光獨到,又善于體察,酒樓交給你,我也可以回家養老了。”
唐新倒是個老實人,將自己的過往經歷訴求表示的很明確,就差商定價格著臨門一腳,這筆生意就算是談成了。
“鑫福樓的價值我們大致估算過了,值五百兩銀子,你看愿意直接將鑫福樓賣給我們嗎?”張掌柜也很直白的著急去踢那臨門一腳。
“既然你們說是蘇家后人,這本來也是蘇家的產業,就由你們了吧。”
納蘭扶蘇覺得事情太過順利,不由得沉思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