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絕對沒有,我山上的樹,誰都不能動,一片樹葉都不能動!”想起光禿禿的箐神山,牧蓉蓉就一陣心慌,同時,心里還有點愧疚。
“師姑還說疼我,我看一點都不疼我!”楊塵賤賤地壞笑。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牧蓉蓉嘴角微揚,“師姑我怎么就不疼你了!若是你感受不到的話,那只是我還沒有表現出來!”
“不,師姑已經表現出來了,但我覺得還可以繼續表現!比如,讓我去你山上,把樹葉一片不留的清理干凈!”
“不準,誰也不能動我山上樹葉!”牧蓉蓉眉頭一皺,“你為何要與樹葉過不去?”
“哦,師姑讓我清理箐神山上的所有樹葉,我清理之后,上癮了,那種感覺實在太奇妙了,以至于,我現在看到樹葉就想沖上去,狠狠地清理一下!”
楊塵說完這句話,還發出一聲淺淺的邪笑。
牧蓉蓉:“……”
牧箐的臉色也是有些尷尬:“……”
“這小子,把我箐神山都嚯嚯禿了,以后再入箐神山,得直接囚禁起來!”牧箐若有所思。
“玄劍宗在討論樹葉?他們為何要討論樹葉?”仙劍宗老祖、宗主劍長青,以及其他十幾位門人,臉上都帶著疑惑之色,“聽這小子話里話外都是謁語,這玄劍宗是不是對暗號?這是在討論機密?”
想到這里,仙劍宗眾人都開始警惕起來:“難道剛剛的樹葉對話,是玄劍宗對我仙劍宗不利的暗號?”
“你師姑山上的樹葉,不須你去清理!還有,我要告訴你,今天的打,你應該是挨定了!”
牧箐一向冰冷,高高在上,今天,卻是讓人感覺她貌似不那么難以接近了。
“師尊放心,我是不可能挨打的。因為,我沒有胡說八道,我的確從師尊的劍道中看出了一些門道!”
說著,楊塵一步跨上前去,眉毛一挑:“師尊這劍道看似宏大無比,通天徹地,挺唬人的,其實,若論有多神妙,也不盡然。”
“你……”牧箐咂咂嘴,沒有阻止他,讓他繼續說下去。
而身邊其他玄劍宗的弟子都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他竟然說師姑的劍道只是挺唬人,若是接下來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今天肯定死定了!”
“說,接著說下去!”牧箐冷道。
“師尊的劍道,其實不過是凝劍!”楊塵微笑。
“凝劍!”楊塵這么一提醒,仙劍宗眾人神色都是有著明顯的變化,那是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尤其是劍長青和仙劍宗老祖,甚至臉上出現一絲狂喜。
“是啊,牧小狗這女兒的劍道,的確是凝劍之道,老夫怎么就沒有想到呢!”若是沒有楊塵說出這“凝劍”二字,就連仙劍宗老祖這等強橫的存在,都沒有看明白那九把從天際飛來的大劍,竟然是牧箐凝出來的!
她自創這劍道,怪就怪在,表面上看好像是巧借天地之力,從天外召喚大劍。但實際上,就是將自己的意志凝聚在這天地之間,以意志催發,凝聚大劍。意志沖天,因此,大劍也在天際凝出。
一意化九劍的真諦,就在于此。而其神妙之處,也就在于她凝劍不是在這片空間凝,而是在天際凝。在天際,便能借助更多的天地之道,凝出的大劍,在氣勢和攻擊力上,都會達到巔峰。并且,大劍凝于天際,借助重力俯沖而下,在斬殺之時,更為狂猛和霸道。
當初,牧箐也是在箐神山琢磨了千千萬萬遍,才自創出這種表面貌似召喚的凝劍之道!
“師尊,請看我凝劍!”楊塵一步步走出去,他渾身的意志,開始噴發。
幾個呼吸之后,一把大劍從天而降,轟的一聲,插入地面,地面頓時被轟出蛛網般的猙獰裂紋。
而這把劍,在落地之后的數個呼吸,猛然崩炸,在空間中消散!
看到這一幕,牧箐神色微動,內心不由贊嘆:“此子,悟性極高!這等悟性,日后必成蓋世強者!”
仙劍宗眾人和玄劍宗其他幾位弟子見這一幕,心里也都是無比驚愕。
楊塵雖然只是凝出了一把氣劍,但方才那一劍落下的氣勢,實則是模仿到了牧箐劍道的精髓。
“哼!”突然,牧箐一步跨出,瞬間來到楊塵面前,嘭的一聲,楊塵的身體倒飛出百丈。
“啊!我的臉!師尊,我所言可是有差,為何打我?”楊塵苦道,“還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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