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家夫郎聽了就放下心來,顧瓊卻緊張了起來,顧瓊方才只顧安慰這王家夫郎,沒怎么聽清那老板娘子的話,此刻聽了王家夫郎和薛凱悅的對話,立即著慌了起來,拉著薛愷悅的袖子又憂又急地問道:“那地方是在水上么?愷哥不會水吧,還是不要去了,等官軍來了,讓她們去。”
顧瓊的臉色眼神聲音動作都透著毋庸置疑的關切,薛愷悅瞧著,心頭熨帖極了,遇事關心安危與共,便是家人也不過如此吧。
感動之下,薛愷悅就坦誠地安慰他:“小瓊放心好了,我的水性是妻主親自教的,雖不算是頂好,卻也絕對是過得去的,這點水面根本難不住我。”
顧瓊有些沒想到,吃驚地看著他:“妻主親自教愷哥游泳嗎?沒聽愷哥說起過呢。”
薛愷悅笑了笑,卻沒有解釋,只道:“改天告訴你。”他的水性確實是明帝教的,但這背后原因卻有些不足為外人道,是以他從未跟人提過。
算起來這緣故還是由沈知柔而起,丁亥那年秋天,他和趙玉澤、冷清泉三個侍從明帝巡游東南,行至紹州,他和趙玉澤兩個貪看紹州邊上的麗湖風景,三人結伴帶著大批侍衛侍兒在麗湖玩了兩天,明帝獨自前往沈家做客,誰知也就這么兩天的功夫,明帝就納下了沈知柔。
三人都沒想到,心里都不舒服,卻是各自有各自難過的地方。趙玉澤最為傷心,飯不肯吃,覺也不肯睡,冷清泉大概是失望的次數多了,反倒看開了,連聲勸慰趙玉澤,說這種事是身為后宮男兒經常會遇到的,若是現在就吃不下飯了,那將來年老色衰了再趕上天子納新人,還不活了不成?
薛愷悅不是最傷心的,自幼生長在玄武的他,對于妻主納新人的接受度要比趙玉澤高上許多,可他是最氣憤的,他氣明帝出爾反爾,明明答應了趙玉澤一年不納新人,才幾個月就堅持不住了。
明帝來安撫他們三個的時候,他就和明帝吵了起來。吵完了,心里面不痛快,就一個人朝著麗湖走,他本想沿著湖邊漫步散心。哪知道明帝追了出來,從后面一喊他,他往后一退,一個不小心就掉到了湖里。
明帝見狀二話不說就跳到湖里撈起了他,好端端地濕了衣裳,他越發地氣惱。卻被明帝堵了唇齒,好一會兒明帝抱著他安慰,說要教他游泳,讓他不要生氣了。他自然不信,明帝日理萬機,哪有功夫教他學游泳?明帝卻笑著摟緊了他,讓他只管放心,她這回斷不食言。
她的確沒有食言,為了教他游泳,車駕在紹州又停了十天,直到他徹底學會了蝶泳方才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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