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去匆匆,片場里的人都不知道。
只有柳葦當天晚上回去被唐希按住敷了半小時的眼膜,馬蘇聽說是拍了哭戲,導演讓她不用眼藥自己哭,她哭得多了才眼睛腫了,勸她:“別太認真了,隨便演演過去就行了。”
柳葦嘆氣:“導演很認真啊。”
馬蘇也沒辦法。她們都看得出來,導演這是“賞識”柳葦,雖然導演是個三流導演,但也不是說他就不能教柳葦。
一流導演國際知名,二流導演國內知名,三流導演沒有名,只是資本的打工人,會照投資者的要求將劇按時拍出來就交差。這個導演就是一個優秀的打工人,影視公司想要個物美價廉聽話的導演,他想賺錢,兩邊一拍即合,這才成就了這一年幾個月的緣份。
但馬蘇不確定柳葦現在需不需要導演的指導,最重要的是,會不會對公司有影響?
她還沒有向公司報告最近導演給柳葦講戲的事,因為導演并沒有私下喊柳葦出去吃飯,也沒有別的動作,對這部劇也沒有什么影響,她就沒有說。
不過,如果接下來導演還這么做,她大概就必須向公司報告了。
但接下來,導演倒是沒有任何舉動了。對柳葦的青眼也像是從未發生過的事。講戲的事再也沒有了,大家還是按部就班的拍戲。
八月末,柳葦殺青,回了北京。
這一季已經拍完了,下一季按計劃是明年開拍。柳葦接下來是沒有任何工作的,可以休息休息。
馬蘇這段時間人在片場也沒有閑著,把柳葦之前拍的機場照給按時放了出去,給營銷號去發一發。
綜藝的余波到現在早就消失了,只有B站鬼畜區還有遺跡。營銷號發柳葦,很多人只來舔顏,舔完都不會記住這漂亮的小姐姐是誰,柳葦當時的穿戴也沒有名牌,所以也就是在每周的機場走秀中留下一抹倩影而已。
牛蘭山很不喜歡柳葦在綜藝里的表現,連綜藝的下一期合同都推了,正在謀劃讓柳葦去參加另一個歌唱節目,繼續刷履歷。
柳葦現在說是出道了,但其實在娛樂圈還沒有姓名。一炮而紅看命,沒有這個命就只能慢慢加厚履歷,靜待大紅那一日的到來。
牛蘭山對柳葦的定位很清楚,也有耐心等她慢慢紅起來,在這之前的投資都是必要的,等待也是必要的,柳葦的努力也是必要的。
所以,柳葦回到北京后根本沒時間休息,而是被塞進練歌房練歌。
柳思思當然是會唱歌的,不會的是柳葦。
但公司里從牛蘭山到馬蘇都對柳葦不會唱歌有準備了,早就準備好了聲樂老師。
別墅里就可以練,柳思思練舞的房間就在地下室,隔音很好。柳葦現在過上了早上起來吊四個小時嗓子的美好生活,一起歸來的還有熟悉的冰冷的健身餐。
唐希搬進了別墅,省下了隔三天回一趟家的辛苦。她發現了柳葦不愛吃保姆做的健身餐,干脆自己接手來做,反正也不難。每頓都能吃到溫熱的飯菜將柳葦的情緒提高了一大截。
另一個治愈的萌物自然就是貓了,在柳葦離開北京的三個月里,這只貓長大了,七個月的貓看起來都像一只大貓了。保姆已經預約了寵物醫院準備帶它去絕育。
這天,她抱著貓坐在沙發上吃唐希的愛心健身餐:蒸南瓜和一整顆煮雞蛋,突然聽到大門響了,嚇得她趕緊把雞蛋吃下去。
馬蘇是沖進來的,柳葦正在努力喝水把雞蛋沖下去,唐希從廚房出來喊:“來了?吃不吃飯?我正在煮……”
馬蘇打斷她,急切的說:“小唐,趕緊給思思姐準備準備,我們去公司!”
柳葦這回什么也沒帶。沒有助理拖著化妝品箱和服裝箱,連衣服都只是換了一件普通的襯衣短褲,素面朝天的坐上車。
在車上,馬蘇才激動的跟柳葦說:“陸北旌的電影要找你試鏡!試的還是女一號!”
柳葦第一個反應時:“他腦子進水了嗎?”
陸北旌,北京人。北京電影學院出身,畢業后進了央視當主持人。但主持人一天沒當過,而是去演了央視的開年大戲,一炮而紅。
然后接連演了三部央視的劇,從現代劇到歷史劇到年代劇,全都演了個遍,個個都是央視收視的年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