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膽敢在顧府喧嘩,是不想活了嗎?”
身后的大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開的,容素素講的激動,眾人聽得盡心,誰也沒有注意。
穿金戴銀,一席綾羅綢緞傍身的榮姨娘出現了,容素素的父親不止這一個妾室,可就這個最厲害。
“是我,顧府唯一的嫡女。”
紅蓋頭下,容素素微微一笑,講得正在行頭上呢,榮姨娘的惡行正在傳播,咋這個時候出現了?
雖然蓋著紅蓋頭,看不清楚現場畫面,可耳朵告訴她反響不錯,改明兒她去茶館說書去,一定有不錯的收成。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榮姨娘定會氣的發抖,或者還有殺了她的心呢。
“胡鬧,今兒是你出嫁之日,怎么回來了?”
聽到這嚴厲的訓斥,容素素的身子一抖,是容素素身子原主的爹,親爹。
為什么會發抖?是因為這具身體在怕嗎?
呵呵,怕什么?他都沒有當你是女兒,又何必把他當爹,容素素安撫自己受傷的小心臟。
雖然看不見顧大人的表情,不過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定是吹胡子瞪眼。
她對名義上的爹,極其不屑。
成親當日,自己親閨女落魄的回來,先不問問發生何事,倒是先問責,好大的官威。
“顧大人真是好記性,還能想起這是顧府嫁女,只是不知道顧大人可還記得嫁的是哪個女兒?”
因為容素素嘲諷的“顧大人”,他后腳跟沒有站穩,直直往后退了兩步。
榮姨娘眼疾手快地去攙扶,好在顧大人穩住了。
顧大人沒有心思去安撫溫柔的榮姨娘,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這個大女兒居然大逆不道到如此地步,怪不得榮姨娘會將她趕緊嫁出去。
顧大人拼命掩飾心中的憤怒,門前看戲的人實在太多,若是不好好處理,只怕難以堵住悠悠之口啊。
再看向容素素,顧大人眼里只剩下凌厲。
這個敗壞顧府名聲的女兒,真是丟盡顧府的臉了。
“你,你這個逆女,這是你跟父親說話的態度?你的禮數都去哪兒了?”
“逆女?”
容素素哀嘆,腳指頭想想,也明白這是不待見自己。
當下發出一記重重的冷哼,她這個女兒在這位高高在上的顧大人心中,可有半分在意。
慢吞吞地轉身,容素素抬高下巴,沒有一絲慚愧或者不安。
“原來我是逆女,我還得謝謝顧大人,居然記得我,還以為自打我母親仙逝,我就是個透明人了呢,顧大人,真是要謝謝。”
容素素嘲諷著,并對前方盈盈一拜。
容素素的前身經歷了什么,恐怕他們府上都知道,只是不知道這個顧大人知道多少。
容素素的聲音透著悲涼,情緒上卻是掌握得很好,就像跟人談論今兒天氣真好這種話題。
正因為如此,看戲的眾人偏向容素素,同情她的居多,看向府內顧大人等人的目光帶著敵視。
一道視線也就罷了,可任誰都承受不了幾十雙,乃至于百十雙眼睛的敵視,顧大人正陷入憤怒中,還未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