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面具的薛韶鋒居高臨下地看著沈越,然后就是青口白牙的一頓分析,中間毫無廢話,句句屬實,字字扎心。
沈越惱怒,本來不打算聽薛韶鋒說廢話,可當薛韶鋒拿出一枚腰牌時,沈越懵了。
薛家令,凡是皇城中長大的,無不知曉薛家的威名,雖然此等燦爛只是曾經一時,卻是足夠讓男兒家心生向往的輝煌。
“你是何人?薛家軍令牌為何在你手上?”
薛家令牌的樣式,他們沈家可是有圖冊的,他也是偶然一次見到,
“你居然識得薛家令牌,也難怪,沈家的嫡子,被從小當接班人培養,識得也是應該的。”
本就想試試他的真偽,如今算是通過了,既然認識,他就發個善心,墨色玄鐵面具散發著幽冷的光芒。
薛韶鋒收回令牌,放回懷里,劍眉星目,冷笑一聲:“我是誰不用你知道,你只要記住我是不會拿薛家令牌開玩笑的就行,說回正題,要不要聽我的,給個準信兒,我才不想再跑一次。”
就算是被遮住的半張臉,也能看出不耐煩的冰冷表情,沈越就是再疑惑,再怎么不明白,也只能將話咽下去。
薛家軍令牌可不只是手上的一塊牌子而已,它意義非凡,如今再現,恐怕皇城更加熱鬧。
“好,我答應。”
緊咬著牙關,還是應了下來,沈越深知答應下來無疑是與虎謀皮,可現狀逼得他不得不低頭,先回去,一定要先回去。
“哦,對了,告訴你一個免費的消息,皇城中有個自詡是沈家大少的男子,比你,嗯。”
薛韶鋒故意從上往下地打量著沈越,那日聽到了首尾,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何事,他欣賞的何止是沈越,更加欣賞那個孩子。
“自詡?是誰?”
沈越急切詢問,雖然在問,可心中隱約知道那人是誰,答案呼之欲出,就是不愿脫口而出。
“是誰?不清楚,據說被打的體無完膚,仍然說自己就是沈家少爺,比你高一些,也黑一些,據說那人大搖大擺在接近皇城的大道上出現,被一伙人綁進了皇城一處宅子里,就是威逼利誘也自稱就是沈家少爺,有你的令牌,應該是你認識的人吧?”
若是還猜不到左思涵這個忠心的小子,薛韶鋒都想一掌劈了眼前的沈越,奴護主雖是應該,可畢竟是一條命,誰愿意舍棄自己保護旁人?
暗衛稟報,那小子真的夠可以的,背上好幾道可見骨頭的傷口,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罷了,那些人出手也太重了。
哪怕默認他是沈越,殺了便是,何必呢…
逼沈家家主交出權勢,這一招夠狠,那些人夠毒,不過也側面說明沈家這塊肥肉,人人都想得,這些人還真是貪心。
“是,是左思涵嗎?是他嗎?他替我去引開那些人?是嗎?”原來不是逃走了,原來他不是貪圖安逸逃走了。
沈越懊惱地拍打腦門,他和思涵自小一起長大,左思涵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不了解,都是當時的憤怒沖昏了頭腦,那可是自己的兄弟,那可是自小長大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