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白大夫何意啊?”眼皮子都懶得掀,依舊是玩世不恭的態度。
薛韶鋒很輕松,若是白長卿的爺爺站在此處質問他,也許他能當回事,就這?為了所謂的正義,君子坦蕩蕩,就離家出走的孩子,薛韶鋒沒什么好說的,
“我問你,這藥從哪兒來?告訴我。”
長卿確實在薛韶鋒臉上找不到任何的破綻,此刻他多么希望是他爹為了所謂的維持白家學院,不得不賺錢為理由,將不傳之秘給賣了出去。
這樣,總比素素嫁給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好,素素的身世本來就可憐,若是再來一個來歷不明的相公,那豈不是很慘?
薛韶鋒低垂的眸子,慢慢抬起,他發現白長卿有一顆聰明的腦袋,學會動腦子了,總算不是滿腦子都是容素素了。
還是那句話,來的是他爺爺,那便會客氣幾分,但是很遺憾,老家伙是不可能前來的,所以對待白家后人沒有必要客氣。
“藥?有人送到的,至于送在我的藥的人,恕我不能奉告,白大夫,若是沒事,大門在前,你可以走了。”
怎么可能就會告訴他身份,別說是他,就是容素素,暫時也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想到房間里的女人,薛韶鋒一陣柔軟,再等等吧,除非等到他非容素素不可,或者確定她能伴自己到老,他的身份可是多少人命換出來的,不能出現紕漏。
“你,這藥是我白家的秘藥,除了白家人,至今沒有交給外人,而今你卻有,這不是很奇怪嗎?說吧,這是從哪兒來的,給我說清楚。”
正因為如此,再加上薛韶鋒清脆的回答,長卿越是急切,難不成他真有別的什么身份?
若是他說出自己只是偷的,那也不打緊,若是白家給他的,那事情就不對勁了,這可是一整瓶的金瘡藥。
聯想到自家的爺爺,他可是一直神神秘秘的,別與什么不良勢力扯上關系啊。
“白大夫這是怎么了?區區一瓶金瘡藥而已,竟讓你如此吃驚,好了,不逗你了,這藥是我爹在世時給的,自然是怕我打獵受傷了,我試過,藥效的確是好,只是這藥,怎么了嗎?”
薛韶鋒不露聲色,故作疑惑,從懷里慢悠悠地掏出藥瓶子,不舍地看了一眼,這才交到白長卿手心里。
確實是他爹給的,這金瘡藥很不錯,不止這一瓶,某個地方藏著上百瓶,這可是讓他們薛家少受些傷,少受點罪。
剛才他想都沒想就給容素素的傷口涂抹這瓶藥了,沒想到白長卿會來。
不過,就算知道白長卿會來,來的還如此及時,他也是會拿出這瓶來,給容素素涂抹,這樣她就能趕緊好起來。
長卿沒有心思去管薛韶鋒的面部表情,滿眼都是手上的藥瓶子,瓶身微舊,只怕被藥瓶主人手里拿過很多次,拔出塞子,輕輕一聞,是他們家的藥沒錯。
“你爹給你的?可有說過認識我們白家何人嗎?”難不成是謝禮?
白長卿知道他爺爺有個嗜好,喜歡拿自己的藥當做人情,只是這藥應該不會拿出來賣人情才對,究竟是為何?難不成他要回白家好好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