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白長卿給建王治療的第一天,還是酒樓來的馬車,接走了挎著醫包的白長卿,留下憤憤不平的蘇木。
“什么東西,第一樓又如何?不就是建王的地盤嘛,還真以為是。”
蘇木氣瘋了,卻被自己說出來的話嚇到了,第一樓是建王的地盤,酒樓如此大張旗鼓,又把事情做的嚴密,難不成需要主子去醫治的是…
不能說,不能想,更加不能去猜。
蘇木咽下口水,依依不舍的看著遠去的馬車,期待他們家的主子可以平安回來,啊呸,不是可以,是一定。
白長卿坐在馬車里,感受著路途的顛簸,這速度可真是快,簡直恨不得要飛起來啊。
看來建王早就等不及了,從他第一次見著建王,至今不過短短三日而已,藥材還是昨個晚上送到他白府的,今早便火急火燎的來接他。
“神醫,到了。”
馬夫出聲,白長卿掀開布簾子,一眼便看到了翹首以盼的掌柜,看來已經等了許久了。
“掌柜。”
沒有任何的扭捏,白長卿從馬車上下來,拿著他的醫包,跟著點頭哈腰,一臉討好的掌柜上三樓。
還不到用膳的時間,酒樓里沒有一個客人,不過卻都是建王的人,幾乎把大堂給包圍了,白長卿可以感受到來自于這些人身上的殺氣。
其實建王此舉真是多余,好歹他也是個親王,就算再怕死,也別忘了身為白家人,他白家可承擔不起謀害皇嗣的罪名。
“白神醫莫怪,這些都是主子的親信,他們也是擔心主子有什么不測,這不就緊張了些。”
掌柜的說著軟話,主子的小命都在白神醫手上,若是他不小心,針扎偏了,或者藥下重了,就算當時沒有問題,事后呢?誰知道呀。
底下這些人的確是麻煩,不告訴他們主子的眼疾,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告訴了他們,又做出這等陣仗,真的丟人。
“無妨。”
白長卿大度地搖頭,他今日前來可是醫治建王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被這些榆木腦袋瞧了又怎樣?
還是熟悉的三樓,白長卿瞧見了建王,沒了上次的迷茫,這回眼里都是閃著光的,看來,重獲光明這件事對他來說勢在必得。
“王爺。”
白長卿點了下頭,就算是行禮了,不怕建王數落,反正他瞧不見。
建王一聽,身子轉向了他,說道:“白神醫來的真快。”
還不是你的人迅速,馬車快?
如此惺惺作態,白長卿沒了談話的興致,便以治療為由,打斷了他們不可避免的寒暄。
“王爺,接下來草民就要施針了,還請準備個木桶,加滿熱水,抬上三樓,期間需保證熱水不斷,涼一絲一毫都不可,否則前功盡棄。”
建王一聽,黯淡的眸子亮了一些,果然是小神醫,治療起來的法子都跟旁人不一樣,一聽就是個好療法。
“去,馬上去準備,萬事都聽小神醫的安排。”
“這。”
掌柜看向建王,他可犯難了,熱水端上來還需時間,如何能保證水溫不差這一絲一毫?
“小神醫。”掌柜的為難的看向白長卿,想著請他想出一個法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