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和手心破了她都沒覺得疼,可是這會兒聽到男人冷冰冰的惡語相向,她終究紅了眼。
就那么安靜的直直的看了他數秒,然后一言不發的上樓。
宴西聿被她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得竟然怔了怔,那里頭好像裝著太多的控訴、隱忍和委屈,偏偏又不像以往一樣頂嘴,反而一個字都沒說。
心臟微微沉了幾分,棱角之間繃得也不太好看。
一旁的女人意識到了他的出神,“要不,你去看看她?”
男人只低眉溫著聲音,“不用管,先送你。”
……
快兩個小時過去。
宴西聿終于開車返回了別墅。
樸閔趕忙迎上去,“先生,您可算回來了!”
男人臉色韞冷,嗓音毫無溫度,“房間收拾完了?”
樸閔點了點頭,也顧不上仔細回答,而是略焦急的道:“您去看看少奶奶吧,她把門反鎖了,我怎么叫都不應!”
宴西聿卻只是無情的低哼,“有什么好看的?”
樸閔多少是有些不滿的,“先生!少奶奶膝蓋都摔爛了,手心也被扎破了的……”
男人略微瞇了眼,大概是不滿一個下人這樣跟他說話的語氣。
薄唇一削,“破個皮會死?”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這樣的貨色,能死早死了。”男人冷冰冰的補充,然后拾步上樓。
“您怎么這么狠心?”樸閔同為女人,覺得心酸,忽然揚聲,“少奶奶也是有夜盲癥的呀!”
可想而知,先生滿心滿眼只顧著另一個女人,卻讓少奶奶去弄電閘,她心里該多難過?
宴西聿抬腳上樓的動作頓了一下。
眉心也輕輕的蹙著。
她有夜盲癥?
這件事,他從來不知道。
畢竟,他恨她恨到骨子里,怎么可能去關心她的事?
沉默幾許,男人只是唇畔緊緊的抿著,然后繼續邁步上樓。
冷聲扔下一句:“又如何?她綁架喬愛的時候就不狠心么?”
那一整晚,樸閔都沒看到少奶奶出來過。
翌日一早。
樸閔把早餐做好,剛準備叫人,宴西聿已經進了餐廳。
看到他,樸閔似乎愣了一下,因為他很少這個時間還沒去公司,而且主動用早餐,通常都是她喊了也被回絕。
在樸閔印象里,先生跟少奶奶一起用餐不超過五次,可見他多不喜歡少奶奶。
“怎么了?沒做我的份?”男人表情冷冷。
樸閔趕忙搖頭,“不是的,您先吃,我去叫少奶奶。”
男人“嗯”了一聲,自顧坐下。
但是并沒有開動,而是等著,一邊看手機。
幾分鐘過去,男人濃密的眉峰擰了擰,像是等的不耐煩了。
剛好樸閔下來,看了他,“先生,少奶奶不在房間里,您看到她什么時候出門的了?”
宴西聿沒說話,只是臉色有些沉。
“該不是昨晚半夜出去就沒回來?我一大早起來開始做飯都沒見她出去啊?”樸閔緊張起來。
男人這才沉沉的開口:“打電話。”
樸閔反應過來,趕忙給少奶奶的號碼撥過去。
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