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預感更重了。
宴西聿已經起身,手機屏幕上調出了官家住宅的號碼。
剛好,樸閔手機也響了。
“喂?……少奶奶?是你嗎?……您去哪了怎么……啊?”
官淺予的手機昨晚進水加重摔,已經壞了,她只能到酒店用辦公室的電話。
樸閔看先生一直站在一旁,所以中途跟他說了一句:“少奶奶已經到酒店上班了。”
然后再跟電話那頭的人準備掛電話。
可手機忽然被男人奪了過去。
官淺予便聽到了宴西聿怒意生冷的嗓音從聽筒傳來,“既然沒死,嘴巴不是挺厲害,去哪不會說一聲?”
又冷哼,“怎么,不能耐了?一聲不吭鬧失蹤想威脅人?”
她握著辦公室的電話,語調淡淡的諷刺,“我若是失蹤,對你來說怎么可能是威脅?是巴之不得才對。”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宴西聿聽著“嘟嘟”的短音,五官忽然陰郁得幾乎擰出水來。
大概是因為這一年來,他無論對她做什么,她即便有脾氣也一樣會沒有骨氣貼上來。
唯獨這一次,她看起來一聲沒吭,卻沒有什么都沒發生似的繼續粘著他。
宴西聿以為,她也不過是這點骨氣了,興許晚上就恢復了之前那樣的死皮賴臉。
他今天下班回得有些晚了,但是進了門,卻沒發現女人的影子。
樸閔見他視線掃了一圈,主動上前,道:“少奶奶說……她今晚加班,直接住酒店里了。”
宴西聿手里扯下來的領帶都還沒放下,眉峰不好看的皺起來。
但終究沒說話。
一直到快凌晨一點。
樸閔忽然被他叫起來,原本一臉惺忪,看到先生黑著臉瞬間清醒了,問:“您有事?”
“手機給我。”男人冷冷的開口。
樸閔一頭霧水,返身找了自己的手機遞過去,看著他找出少奶奶的備注。
她忍不住問了一句:“您沒存少奶奶號碼么?”
男人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官淺予今天確實很忙,加班也是事實,這會兒才等著交班。
手心戳破的地方今天碰了水,中午去食堂打飯還不小心淋了菜汁,疼了一天,這會兒已經有點紅腫了。
剛想坐下弄傷口,桌上的電話一個勁的響。
一聽到電話鈴聲,她第一反應就是被投訴了,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
兩秒后才秉著職業素養,略微笑的接通,“您好!維也納房務經理室,請問需要什么幫助?”
電話那頭有短暫的兩秒沉默。
然后傳來男人冷冰冰的、毫無起伏嗓音,“幾點下班。”
宴西聿是第一次聽到她工作中的聲線,優雅徐緩,不卑不亢。
聽起來溫溫柔柔,卻令人有一種不可高攀的清冷。
換句話說,任何男人都會喜歡這種聲音。
官淺予聽出來是他,表情也就淡了下來,聲音也是淡淡的了,“有事嗎?”
“聽不懂我的話?”男人語調略微上挑,滿滿的不耐煩。
她看了一眼時間,道:“剛下。”
只聽男人冷哼,“既然下了就給我滾回來,否則干脆從宴家滾出去,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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