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予閉了閉目,“我已經很累了,今天不想回……”
“宴公館是鐘點房?不想回就不回?”
男人諷刺的接過她的話,冷哼,“不是當初死皮賴臉嫁進來的時候了?”
掛電話之前,宴西聿沉沉的扔了一句:“由不得你,你既然不擇手段進了宴公館,死也給我死在這里。”
她別想在外面過夜。
男人說完,“啪”的掛掉將手機扔給了樸閔。
樸閔看得出他此刻正在生氣,但還是道:“先生,少奶奶的酒店距離這兒挺遠,大晚上她一個女人挺危險的……”
宴西聿看向樸閔,一雙深眸帶著諷刺,“我的公司就近?”
結婚一年,他從未夜不歸宿,憑什么她不想回就不回了?
官淺予看著桌上的電話,很多情緒已經瀕臨一涌而出。
她后知后覺自己真的忍太久了。
但在酒店門口忽然看到宴西聿的私人豪車時,她有一瞬又徹底丟了骨氣。
那時候距離他們通話一個多小時吧,她把工作全部交接完,收拾妥當,出來準備打車的。
以為自己眼花了,呆呆的站著。
男人極其不耐煩的降下了車窗,那張臉依舊英峻,也已經涼薄,“腿斷了么?還不滾上來。”
她確實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凌晨兩點多,宴西聿會驅車從宴公館過來接她。
回到別墅,她都還是恍惚的。
這一路,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過,但她看了他背影和側臉無數次。進了玄關,她要換鞋,下意識的伸手去拉鞋柜門。
因為一個手拿著包包,只能用另一個手,她忘了手心的傷。
“嘶!”
“哐!”
手一痛縮了回來,鞋柜門反彈關上了。
宴西聿的視線自然就落在了她手上,即便她已經把手心翻轉過去,男人依舊看到了。
官淺予站在那兒,也沒法換鞋,只得道:“你先進去吧,早點休息。”
宴西聿目光冷冷的,凌晨三點多了,是挺早的。
他換了鞋,就立在那里,然后冷冰冰的開口,“手伸出來。”
她心里挫敗了一下,還是把手心攤開在了他面前。
然后男人一張峻臉逐漸的黑下去,最后薄唇扯了一下,“不想要怎么不直接砍了?”
“……”
她準備收回手,換鞋,但是男人一把將她手里的包抓過去,隨手就扔到了柜子上。
然后又拎起她丟到換鞋凳上坐著。
就是拎,一點都不夸張,不紳士也不溫柔,她雖然在女性中算高挑,但是在他眼里依舊小巧,拎小雞似的丟到那兒。
官淺予看著他忽然蹲下去把她鞋脫了,然后拿了兩只拖鞋套在她腳上的時候,這些天所有的憋屈似乎都散了。
她就是這么沒骨氣啊。
否則怎么會厚著臉皮守著他呢?
“怎么,腿也斷了?”男人的嗓音不耐煩的從頭頂傳來。
因為她換完鞋還坐在那里沒動靜。
官淺予這才起身,然后大腦不受控制的一路跟著他到了樓梯口。
男人忽然停了下來。
“唔!”她直接撞在了他后背上,結實的觸感從她鼻尖傳到大腦。
眼冒金星。
男人已經回過身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宴夫人過兩天來,你這手若是好不了,就剁了。”
她愣了愣。
原來他今天這么好,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