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
倒是他來了這里。
當然,宴西聿今晚的行程里,其實也并不包含來“御宵宮”行樂,更沒有應酬,那邊的酒都才喝到一半。
可他碰到了栗長安。
“宴少,女人對你不愛了再繼續糾纏是毫無意義的,只會適得其反。”栗長安一邊抽著煙一邊不無風流得意的看向他。
“換句話說。”栗長安吐出長長的煙圈,“女人若是喜歡上一個男人,他怎么樣,都會死心塌地。”
栗長安勾唇,“所以,你舉報我一手,并不妨礙官美人繼續找我合作,當然,我更會想盡辦法幫她籌集資金,不負美人。”
宴西聿目光暗淡,峻臉沒有更多的表情。
栗長安廢了這么多話,他無非看出來點:
他們今晚有約?
沒看錯的話,剛剛栗長安買了一束花,剛放進駕駛位,準備上車時看到了他,順便就“聊”兩句。
宴西聿不打算跟他糾纏,只彎了彎薄唇,“栗二少抱得美人歸,別忘報喜。”
看似不無禮貌的別過,只是上了車,臉上便沒了表情。
然后改了行程,一路往“御宵宮”。
……
此時,宴西聿已經走到她身邊,低眉看著她。
走廊雖然昏暗,但也看得出,一整天工作下來,她略顯疲倦的臉蛋不像要待客的樣子。
“有約?”他問。
她沒穿職裝,卻這么早走,不可能是下班。
是真的跟栗長安有約?
官淺予看了他,順勢點了一下頭,“是的,很重要,所以麻煩宴先生改天,可以么?”
說著,她作勢從他身邊走過去。
卻被宴西聿長腿一邁,剛好堵到了墻邊,然后側過身,四目相對睨著她。
“你好像永遠聽不懂我說的話?也記不住我的要求?”
男人語調并不急,也不重,聽起來反而漫不經心,質疑又玩味。
“就這么喜歡跟垃圾粘在一起,嗯?”
官淺予并不知道他指的是栗長安,只以為,除了他自己,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垃圾。
看來他又知道了她今晚要去跟羅總談投資的事?
“你每天這樣盯著我,有意思么?”她靠墻站著,不得不和他對視。
“我告訴你,你阻攔不了我。”官淺予語調淡淡,可眼神卻是堅定的。
“如果是當初,你身為我丈夫,你給多少張卡我都會接著,但是如今,我絕不會白要你一分錢!”
她把所有都輸在了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如今能有的,就這一點骨氣。
宴西聿臉上那股子漫不經心淡了下去。
薄唇碰了碰,“不能用我的,卻能用其他男人的?”
她一臉坦然,“我們相互交易,彼此受利,有什么不可以?”
“交易?”
男人嗓音沉沉的,“什么樣的交易,讓你專門選大半夜赴會?”
身為男人,他想這樣的提示已經很明顯。
栗長安本就不是善茬。
可官淺予笑了笑,仰眸,定定的看著他,“宴西聿,適可而止吧,我這里有沒有喬愛的信息你很清楚,沒必要這樣為難我……”
其他個人小事就算了,可她現在為了公司投資的事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