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需要?”她看著他,聲音變得很小,怕哪一句不對勁就觸到他的逆鱗了。
宴西聿黑著臉,一雙眸子盯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氣到頭了,薄唇緊緊抿著,半晌都沒能搭腔。
終于質問了一句:“我說了?”
“……”官淺予也抿了唇。
他的確沒說,但是他的所有行為傳遞給她的,都是這么個意思。
她又是那樣不說話,柔唇抿在一起,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樣,一低頭就基本是窩在男人胸膛里的狀態。
看得宴西聿是又氣又心軟。
一副咬牙切齒的姿態,“你這嘴長著是不是沒什么用?”
官淺予知道他這會兒情緒處于煩躁狀態,結果她不說話不惹他也不對。
只好默默的“看”向他,“你想聽什么,我說給你聽?”
結果她這話出來,男人莫名的更氣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
可能從昨晚知道她是單獨跟栗長安約會共進晚餐開始,就已經憋著一股子惱火。
回來后,明知道她來看他不可能說出什么好聽的,結果他還非要試一試。
現在弄得自己一肚子火沒處發。
干脆無奈的冷笑了一聲,“外面大把的女人嘴巴比你甜,我缺你?”
官淺予:“……”
終于,她稍微舒出一口氣,問:“你傷得厲害么?”
不等他回答,又道:“我確實看不清,也沒看出來你現在怎么樣,但是應該挺重的。”
話正說著,她的右手被宴西聿握了過去。
官淺予下意識的反抗了一下,想抽回來,柔眉輕蹙,“干什么?”
男人低低的冷哼,“不是想知道傷得怎么樣?”
原來,他準備讓她摸,畢竟她現在看不到。
官淺予就沒再掙扎。
他握著她的手,引導著繞過他精窄的腰身,放在后背處。
她摸到了宴西聿身上纏一層的紗布,不厚,但是很明顯能摸出來。
她還特意摸了一遍,從他身后,肩膀下面,到胸前,是整個纏著的。
宴西聿單臂依舊撐在她身側的墻壁上,整個身軀在她撫摸的那幾秒變得僵硬,卻又紋絲不動。
五官繃得有點緊,眸子里幽暗一片,喉結不自覺的在深滾。
當然,這些,官淺予一個都不知道。
只是柔眉緊了緊,“很重?里面也檢查了么?醫生都怎么說的?”
她問完話,發現宴西聿也不吭聲。
官淺予這才抬頭繼續朝他的五官方向“看”去,依舊皺著眉,“你怎么了?”
“是不是我碰到哪里,你不舒服了?”
這么說著,她下意識的就想立刻把手抽回來。
但是宴西聿速度比她快,反手按住她的手腕,剛好就將她的手定在了他后腰處。
可能因為眼睛視野受限,感覺就非常敏銳。
這個位置,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熟悉了。
官淺予昨晚被他從餐廳抱出來的一路上,她就是這樣一直圈著他的腰,一路死死揪著他后腰處的衣服,一直到醫院才被迫松開。
“確實不舒服!”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終于從她腦袋上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