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是因為葛寶泉體型最大,看著容易餓。
這些....蔣文英是不會說的。
葛寶泉覺得對,抑郁一掃而空,高興了起來。
合作互助卻不高興了,拼了命想要擠進李敬修和芽芽的小團體里,參與到荒地事業。
荒地里,合作互助嚴肅的控訴兩人搞小團體。
說著說著,聶合作都哭了。
“你是老聶家的人,玩什么都得帶我們玩。”
如今芽芽的肥堆已經初具規模,她還跟李敬修比賽,看雙方收集來的枯枝爛葉最多,然后移栽到肥料堆上。
李敬修覺得這個游戲很有成就感,一想到種不出糧食的荒地等到明年就成了好地,他就特別快樂,也不嫌棄臭臭的肥堆了。
他都這樣了,芽芽收獲的快樂就更多了。
控訴的時候,看到李敬修和芽芽牽著手,聶互助跑過去扒拉開,死死的牽住芽芽,腮幫子鼓鼓的生悶氣。
芽芽勉為其難的:“那就加你們兩個吧。”
合作互助高興了,歡呼著跑去雪里的樹葉。
田淑珍實在是不了解兩個傻孩子的腦回路。
之前兩孩子吵著要在蔣文英家吃飯,而二房也沒有來討糧食,她還挺高興,覺得賺到了。
現在看兩孩子發了瘋一樣的對二房的肥堆上心,使的力氣比吃進去的飯還多。
她把兩人扯到自家的肥堆旁,苦口婆心的。
“咱家的肥隨便你們堆,知道不。”
兩小孩不屑一顧,自家的肥有什么好堆的,那是勞動,和自己爭取來的友誼的見證能一樣嗎?
看著自家孩子一邊小小氣氣,一邊跟小朋友親親蜜蜜,蔣文英總算是圓滿了。
養閨女就是比養兒子操心啊。
那心...操稀碎啊!
期末成績下來了,除了葛寶泉之外,大伙成績都挺好。
以前還能藏著掖著,孩子平時跟人接觸也沒大問題,一旦上學靠成績就看出端倪來了,葛家媳婦急得整夜睡不著,一大早冒著寒氣打算進城找本家親戚,瞅瞅能不能整到一個豬腦,以形補形給孩子補一補。
回城的時候碰著了郵政局的人,一嘮嗑是石頭村的電報,還是老聶家的。
薛愛蓮按時來信討芽芽了。
葛家媳婦送了兩張洗得干干凈凈的尿素袋。
華國每年都要進口大量的日常尿素,尿素的包裝袋是尼龍布,在普通老百姓眼里是做衣服的上等好布料,兩個口袋剛好能夠做一條褲子。
普通人家要買,一個口袋五毛錢,而且還得有點關系才行。
蔣文英跟葛家媳婦本來就要好,如今葛寶泉跟著芽芽幾個人帶著玩,也不怕人欺負,今年一整到尿素袋,葛家媳婦就送來了。
“芽芽好不容易去一趟城里,做條褲子讓她漂漂亮亮的走。”
聶海生等人走后才跟親媽商量,尿素袋是白色的化纖物,染棉布的燃料上不了色,無論怎么染都能看見日本,尿素等字樣,穿著不好看。
今年布票也下來了,給芽芽做一條褲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