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有剃頭刀,她打小跟李敬修的頭發都是劉秀珠給弄的,偶爾抓住老聶家其他孩子,劉秀珠不由分說也一塊抓住給推平了。
現在李敬修頭發有點長了,低頭時遮住了眉眼,那么近的距離看不到毛孔,顯得睫毛長,鼻子也很挺。
芽芽沒忍住的捏了捏,這樣人都沒醒,只是抗議的悶哼,張嘴呼吸。
“進屋里睡去。”芽芽還是把人推醒。
李敬修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朝著芽芽房間走了一半才清醒,拐彎朝兄弟三的房間走去。
芽芽跟小紅子一間房呢,他倒是不避諱青梅,也得避諱下聶家姐姐。
芽芽從自己那屋搬來曬得松軟的被子,又麻溜的撲好,插著腰肢欣賞了一會,搖頭晃腦的說:“我真賢惠啊,可以嫁了。”
她再坤直了被打,小肥手把棉被拍出個手掌印,大功告成的從這李敬修得意,“我從不欠人情,剛才的糖兩清了啊。”
李敬修一挨床,嗅著趕緊棉被的氣息,說:“兩清不了,一包糖不能劃清你的功勞,下回還給你帶好吃的。”
太識相了,芽芽喜滋滋的坐下,拿起英語書。
芽芽的英語不算懷,就是記不住單詞,背著前面忘記后面,背了后面前面就能記個形,比學習醫術還費勁。
她覺得自己跟英語犯沖,就幾個單詞字母來回組合的事,愣是幾遍都過不了,頭發都要因為冒火擼禿了。
李敬修打了個哈欠,已經有七分睡衣的:“芽芽。”
“干嘛,我忙著呢!”芽芽很兇的扭頭。
本來已經接近睡著的李敬修嚇了一跳,又見她手里的書就明白了,“又忘詞了吧,老師布置的那幾個單詞很簡單,等會我幫你默讀。”
芽芽眼睛冒火,動手去扯棉被,把李敬修給逗笑了,一手往回拉拽一邊好脾氣的說:“我錯了,這單詞太難了,我都不會,等會一起努力。”
他太困,睡得昏沉,醒來是屋內漆黑,敞開的窗戶寶藍色的天沉得似要壓下來,一時間分不清是凌晨,還是下午。
墻根下傳來哐哐的倒騰聲。
芽芽正栽著菱角。
薛愛蓮在秋末的時候寄過來一大包菱角,小的脆甜,老菱角粉粉的,都挺好吃,到現在還剩下一些。
從秋末到現在,菱角已經有點不新鮮了。
她坐在地上,盤著個圓圓的小水缸,里頭放的水塘泥混著一層河水,直接把菱角按進了塘泥里。
身后一陣亮光,村里來電了。
芽芽一回頭冷不丁瞧見窗戶邊的人,‘啪’的一聲,電燈又滅了。
“芽芽,大八卦,有人進村里了”
“芽芽,村里人說瞧見顏老師帶著她小妹進村了,你不說打得不重,都是皮外傷么。”
一鵝一人同時開口。
芽芽回想了下,女孩子家家打架的,她下手真的很輕很輕了,肯定是皮外傷,于是篤定的點頭。
“我們還沒去討說法,他們倒是自己找上門了。”聶超勇邊聽妹妹的差遣把種菱角的小水缸搬走,邊說:“小孩子打架而已,他們家也太護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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