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意已經決定去京都,顯然一塊七的票完全不夠,但好歹現在這一段路也是有票的人了,于是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貨車箱。
芽芽耷拉著手走到軟臥正在寫寫畫畫的薛愛蓮身邊。
“薛阿姨,我又有一個朋友”
“....”
用去找朋友為理由滑到軟臥車廂里來的王勝意大大咧咧的找了個舒坦的地方坐下。
薛愛蓮心里對王勝意頗有微詞,這孩子太鬧,也太招搖。
她不會拂了芽芽的面子,隨手撈起一個小馬扎遞過去,讓芽芽不許再到外面耍,到時候又再帶回來一個朋友咋辦。
芽芽一屁股坐在了行李上,尼龍布里一股血跡慢慢的流下了座位,蜿蜒朝外流淌。
乘務員一聲尖叫,從外頭跑進來幾個男男女女,直奔著老頭而去。
“烏老,沒事吧。”
看到芽芽,有個腋下夾著公文包的年輕男人一怔,在烏老頭的眼神示意下沒有開口。
烏老頭和芽芽低頭撇了一指頭血揉了揉,異口同聲的:“不是人血。”
烏老的視線從蔓延的血路里定格在芽芽的尼龍布包里。
在眾目睽睽之下,芽芽從布包里提出了一只殺好去毛的雞。
不知道蔣文英啥時候放里頭了,血沒有放干凈,剛才芽芽那一坐整出了個兇案現場。
聽說這還是個老醫生,芽芽又重新誠懇的喊了聲烏老先生。
年輕人踱步跟著烏老軟臥外,瞧了一眼車廂里,“那不是之前報紙登報過的,土豆皮敷料的小姑娘?”
他眼神詢問。
面前的人可是京都最大最好醫院的院長,有那么巧的事,別是另有用心吧。
烏老頭覺得不像,要不是有大人擋著,那小姑娘一定浪得沒邊了,壓根在車廂里坐不住。
這年頭醫學生畢業都靠公家分配,他仗了點醫院的名氣親自到醫科大挑了幾個畢業生回來,怕其他醫院搶人,干脆一塊給帶回來。
烏老先生率先坐不住了,晚上吃了飯后就把五個實習生招到面前來。
跟在烏老身邊打點的助理起初害怕影響了薛愛蓮和芽芽,一眼就瞧見了芽芽已經主動蹭到了實習生后邊,踮腳探頭看。
五個實習生瑟瑟發抖,好一會才有人問:
“美羅華和環孢素能連用嗎?”
“沒問題”
“得寶松可以長期打嗎?”
“二十天打一針沒問題,打四針到五針都沒問題。”
“激素如果小劑量維持的話,還需要護胃么?”
烏老白眉一挑,“不要補鉀護胃,補鈣,就補鈣就行。”
對幾個實習生提的問題似乎不滿意,烏老頭把手里的本子往桌上一丟,哐當的聲音砸得五個實習生心頭都是一震。
烏老脾氣不好在行業里出了名,他們現在不想被抽查,雖然軟臥這空間大,但他們現在只想回去坐硬座。
芽芽跟烏老的眼神對上過幾回,她聽得差不多了,摸索著從后排回到自己那床上。
“困了?”薛愛蓮問,順勢就讓芽芽躺在里頭。
英子說過了,這孩子打小睡覺就是打拳,睡外頭明早還不得去床底下找人。
她嫌火車上的被子臟,拿自己的一件棉大衣蓋在芽芽身上。
芽芽合眼,聽到對面那老頭說:“起來,別裝睡了,呼吸的節奏都不對,眼瞼也有跳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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