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父母死后有一筆不小的補償金,老章家全分了...”
正想接著說,外頭忽然沖進來七八個人,章文佩被氣急敗壞的男人拉起來。
“誰讓你跑這里來,你瘋了,瘋了!跟我回去!都沒譜的事情!”
“我不回去!”章文佩掙脫,“為了錢,我親外甥女在外頭流浪那么些年,讓我以后怎么去見姐,怎么去見姐夫。”
大黃沖出來,對著眾人狂吠,把人嚇得松開了章文佩的鉗制。
余下的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勸,順帶把人往屋子外拽,臨走時神色復雜的瞧了眼芽芽。
喧鬧的大院剎那間安靜。
李敬修拖了椅子坐到芽芽身邊,也不出聲,一直溫柔安靜的凝視著她。
等她哇的哭出第一聲后,李敬修才起身走出去,等他提著壺熱水回來,人已經從大哭緩和成了嚶嚀。
哭得慘了,還打嗝,邊打嗝,邊哭。
屋里有說話聲,李敬修屏息,哭笑不得的搖頭。
芽芽喜歡把動物當人,尤其喜歡跟大黃說話的習慣一直沒變。
大黃高低錯落的低吠,似是回應。
一人一狗交流像是無障礙。
他推門進去,問:“洗臉?”
芽芽哭得臉都疼了,點點頭。
李敬修打濕了毛巾,擰干舒展開給她擦臉,著重注意了擰鼻涕后通紅的鼻子。
鼻涕不擦干凈,等干了糊住鼻子,撕下來很疼的。
那個章文佩沒講完的事,李敬修接著講。
跟太過激動顛三倒四的敘述不同,他緩緩的講,就像講一則故事。
“所以,我爸在羅布泊犧牲了,我媽失蹤了?”芽芽操著濃重的鼻音。
說是失蹤,是因為當時沒有找到尸骨,但當年找他們可是地毯式的搜索,沒有人能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活下來。
“薛愛蓮抱著我回老家,半路我被人拐了到了石頭村附近,輾轉做了老王家的孩子,后來又給媽收養了去。
薛阿姨陰差陽錯的找到了拐我的人販子,借由長命鎖確定我就是當年丟失的孩子。
薛阿姨,秀珠阿姨,岳山叔叔,甚至是我媽,我奶,就這么相信了?”芽芽問:“難道不會又出錯么,或許中途他們的小孩又跟其他的孩子調換過,長命鎖是死物,甚至是當初裹著她的小毯子,放到任何一個孩子身上都可以。”
“或者,我們可以問薛阿姨,她既然篤定你是,肯定有極其確定的理由。”李敬修說:“媽說,蔣嬸和薛阿姨商量好了等你大了才說,沒想到章家找上了門,不過既然你到了京都,兩家見面只是時間早晚。”
芽芽哇的一聲又哭了,而且是仰面,后腦勺靠著椅子背靠,就這么面朝上的哇哇哭,兩手攤在身側。
李敬修只要站起來俯身給她擦,盯著她因為哭泣而嫣紅的嘴竟有點入神,直到有人沖進來。
王勝意去賣車,在門口聽見動靜跑進來,看到芽芽哭得慘忙問:“怎么了,怎么了,誰欺負你了,還是剛才撞的地方疼了。”
頓了頓,他實在忍不住,“你這姿勢也太像蛤蟆了。”
“你欺負我了,你欺負我了!”芽芽口不擇言。
“芽芽”李敬修溫和說:“不能遷怒他人。“當是我欺負你了。”
王勝意沒回過神來,問:“那你欺負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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