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群星頓了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蔣文英在屋里頭喊,芽芽一溜煙的跑進屋里。
才幾天,蔣文英已經瘦了一圈,憔悴又堅強的看著幺女,“跟他出去干什么,家里的事情你別管。”
芽芽握著她的手,說聶海生的招供,小紅子的推脫,還有剛才跟廖群星找到的證據。
聶衛平也進來了,關上了門靜靜的聽著。
兄妹兩都瞧著蔣文英的臉色,但人異常的平靜,只說想緊緊,就讓兒女們退出去。
出門之后芽芽就灶房走去,家里腌的各種咸菜的缸,腌辣椒的翁都放在那。
進了灶房以后,芽芽直奔放放紅薯的缸子。
每年摘了紅薯以后就得隔三差五的吃紅薯,吃剩下的就用菜刀切成片,利用灶火的余熱烘干了做成紅薯皮。
本地的紅薯都是紅皮黃心薯,半干半硬,表面有一層糖霜,今年開學的時候蔣文英把剩下的紅薯干全給她帶著了,現在就是個空翁子。
從京都帶回來的小零嘴讓聶互助偷吃了以后,芽芽就改放在紅薯缸里頭,現在想拿出來一些給蔣文英甜甜嘴。
小手往里頭撈了半天,再仔細一看,全沒了。
芽芽氣呼呼的邊喊聶互助的名字邊往隔壁沖,正好碰上了聶合作。
“互助,我不知道她在哪”聶互助悄咪咪的指了一下床底,“真的不知道”
芽芽站在門口嚇唬聶互助,“你再敢偷吃我零食,我就在里頭放老鼠藥!”
聶互助在里頭聽見了,無所謂的哼唧了一聲,她知道芽芽的其他小零食在哪。
沒幾天機會就來了。
鎮子上的法院通知老聶家去聽審,家里的小孩不讓去。
本來聶老太跟蔣文英也不讓芽芽跟著,但拗不過人家,聶互助還破天荒的幫了一點忙,就讓家里帶著去了。
聶合作拿著作業本上村里玩得好的同學家寫作業。
他越長大越規矩,比如暑假作業,既不是一口氣全部做完,接下來猛玩,也不是拖到開學的最后一天,而是平均分配好了,每天寫一點。
聶互助一個人在家樂開花了,悄悄去聶老太藏東西的柜子里撈出來奶粉給自己泡了一杯,加了一大勺的白糖。
從窗臺花盆后面撈出來一根軟布包著的,外形有點像菜根的植物。
聶互助沒有吃過,又覺得芽芽藏起來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于是就咬了一口,嚼了幾下后臉由青轉白,默默的把剩下的放回去,摸著墻回了房間躺在床上開始等死。
聶合作剛好回來拿作業本,瞧見親妹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哭。
“芽芽真的放老鼠藥了,我要死了”
聶合作無語了一會,拿著作業本出去了。
瞧著薄涼的哥哥,聶互助的淚水流得更加的兇猛,躺著想不能就這么死了,于是就起來把親媽和親奶奶平時舍不得吃的東西都吃了,一邊吃一邊哭。
鎮子上,簡陋的法院跟城區里其他地方比起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連屋子里的桌子都不是一套的。
已經開庭有一會了,從檢方開始拿證據的時候,小紅子的臉就沒有回暖過。
聽到芽芽提供的證據,小紅子才猛然抬頭,古怪的盯了芽芽好一會兒,面色微變,目光劇烈的閃爍著
“我不認罪”小紅子目光從芽芽臉上滑到一同來聽審的廖群星身上,堅持著,“大哥已經交代了,我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