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沒有教輔書,都是老師們按照經驗出題,再送到學校打印室內,按照班級學生的數量油印出來,學生多的都沒有。
上回聶衛平去接芽芽的時候,聶互助就讓人跟芽芽說了,把寫過的試卷拿回來。
芽芽帶回來的試卷里有些是老師講完試卷后,她跟老師討回來的,老師也沒有的就拿自己做過的,一個學期一張試卷都沒有落下。
聶互助正在做一張已經批改過的,拿作業本把芽芽的筆記蓋住,自己寫了對照。
這邊正焦頭爛額的答題,哪里有空搭理親媽,不耐煩的說:“世界上男人又不是都死光了,只剩一個李敬修,我沒必要去搶芽芽的。”
田淑珍像是聽到了驚天大消息,“你是說李敬修跟芽芽處對象了?”
“那你去問芽芽唄”聶互助都不帶抬頭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剛上初中那會,李敬修因為學習好確實是學校里的名人,那時她也犯過花癡,把情竇初開的幻想全拋出去。
奈何人家看不上啊。
為此她討厭了芽芽好一陣子。
經芽芽開導了以后,再加上現在上高中開智了,聶互助對以前自己死皮白賴的樣還挺看不上。
那么多的好男人,她就不信自己抓不到一個。
瞧見閨女不響應,田淑珍也覺得無趣,自己搬凳子去生產大隊院子看電視去了。
來時蔣文英特意讓孩子們代筆,給薛愛蓮寫過信,問了下芽芽生父那一支的血脈情況,聽說人丁單薄,三代單傳。
按照當下男孩子繼承香火的說法就是凌波死了就絕后了。
信末了,薛愛蓮還叨叨了一句:都是老迷信,絕什么后,芽芽身上流的就是老凌家的血,她就是后!
蔣文英是個傳統的女人,擱自己身上那是抱著肯定要給老聶家生兒子的信念,但擱閨女身上就覺得學愛蓮說得針對。
看了信之后對聶三牛說:“人丁要旺,咱們就大操大辦,不能讓人家看輕了你妹妹,就算那邊現在不剩親人,也不能不辦,你到時候買些鞭炮在村門口放,告訴老凌家的祖宗,他們血脈回去了。”
聶衛平都應了。
李敬修在老聶家修整修整,就去了S城。
S城也屬于北方,坐火車的時候三人就發現了作物種植差不多一樣,就是這邊棉花種得多。
現在也是棉花采摘的季節。
下了火車正是飯點,三人極有默契,拉著人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哪有好吃的啊!”
這地還算繁榮,進了一家集體性質的飯館,聶衛平安置好妹妹后就起了身打算去附近的市場換糧票。
各地糧票政策不一樣,這次出來摸不準S城糧票的情況,所以蔣文英在兄妹兩貼身的衣兜里都放了不少糧票。
本地拿糧食去換的糧票只能本地流通,還得換成全國糧票。
路上三人就商量好了,在S城怎么都得呆半個月,把全國糧票換成本地的糧票已更劃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