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沒有資格讓她不喝,因為他只是個算不上什么的前男友。
一個前男友算什么。
許今硯記得他才前不久出院了,醫囑上明明寫了,不宜飲酒,看起來,并不聽話。
傅景霄將自己酒杯里的酒倒出來,換了果汁:“抱歉,今晚我破個例,有個很重要的醫生讓我別喝酒,我這回再喝壞了,鐵定她不給我治了。”
他勾了勾唇,明明根本就沒有喝酒,卻似乎帶著幾分的醉意,他用低聲用僅她可以聽到的聲音嘀咕:“許醫生,我聽話的。”
富有磁性的聲音敲擊著許今硯的心,沉靜如水的心以高出一倍的速度在跳動著,她沒法控制住好自己的耳根,只覺得一熱,隨即,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才徹底清醒了,轉而冷笑:“我們傅總現在牛逼了,回頭多敬幾杯,今時不同往日了,多巴結巴結,說不定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完全無視他的意有所指。
她的笑像是冰雹一樣落下來,扎進了傅景霄的心里。
“是說是說,傅師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太讓人羨慕了。”有人不知情,在酒桌上問。
許今硯勾了勾笑:“做醫生有什么好的,總是回家繼承億萬家產好呀。”
“果然需要有個好爸爸。”
“得了吧,你不好嗎?”
“傅師哥,回頭投資什么項目,我們也入點股,還房貸。”
“傅師哥……”
傅景霄充耳不聞那些人的言語,他的眼睛時不時往許今硯那邊瞥過去。
而魏云其在一旁,對于學生時代過去的回憶,他并不能引起共鳴,所以只安安靜靜地吃飯就好,安心做好陪襯。
“魏先生在醫院是什么科室的,目前是什么職稱啊?”趙琳這個大八卦喝了點酒,更加肆無忌憚了。
魏云其雙手交握,淡定答:“神外。”
許今硯側頭過去,伸手擋了擋:“老魏,你緊張得像是個小學生,別當真,她喝多了。”
“不礙事。”他擺擺手。
夏鹿補充道:“人是神外的主任,這么年紀輕輕當上主任,不是瞎吹牛的,是吧,傅總?”
突然被cue的傅景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她那么自然地靠近了他的身邊。
在他眼里完全是刺眼的。
“想當年,傅師哥不下海的話,肯定是在神外發光發熱呀。”陳亮補充了一句。
他當年是醫科大的傳奇人物,比在座的大了兩屆,在所有的老師心目中,傅景霄就是一個醫學天才,只不過后來并未從醫,一顆醫學之星隕落,多半有些唏噓。
魏云其倒是一愣:“沒想法傅先生也是同行。”
“早就不是了,滿身只有銅臭味,沒有福爾馬林的味了。”傅景霄的眼神落在了手指之間的水晶杯里,他能從這個反光的地方倒影她的影子。
男人,還會凡爾賽。
她移開了一點的距離。
“今鴻沒有送一車福爾馬林給傅總,真是不貼心。”許今硯輕呵了一聲。
眾人見傅景霄和許今硯你來我往互懟,怎么看起來場面有點熟悉呢。
都說分手的時候,千萬別得罪前任,因為前任發起狠來,連自己都受不了,就如同現在。
這福爾馬林要這么多來干嘛?泡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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