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許今硯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是害怕他們揭穿她心里的想法,還是自己都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
彷徨而失措是屬于二十歲的她,而不是現在的許醫生。
程康轉過頭,望著門口空蕩蕩的走廊。
他撓了撓頭:“是我聽錯了,怎么覺得好像有人在喊許醫生。”
傅景霄的眼睛沒有睜開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他從醫院回去酒店,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之后,他從酒店去公司開會,之后就直接暈倒在了會議室的桌上。
程康給他送醫院才發現高燒四十度。
中間迷迷糊糊醒過來一次,后來又睡著了。
花店給程康打了電話:“程先生,今天醫院的花還要送嗎,您昨晚說可能要停了。”
“送吧。”程康回答,反正傅景霄也不差這點錢。
他以為自己和許今硯那么說了,許今硯至少會過來看傅景霄一下,但是完全沒有。
也不知道傅景霄對她這么好,白折騰了,人家壓根沒有放在心上,程康還真是有點氣不過去,何況要不是昨晚上傅景霄在許今硯家門口吹冷風喝酒的,他也不會成這樣子。
掛著的點滴快沒有了,程康按了按鈴。
李佳走了進來,拔掉了針管,又傅景霄檢查了一下體溫:“體溫正常了,不留院觀察也是可以的,你們要回去嗎?”
“不回去,等下嚴重起來怎么辦,在醫院里安心一點。”程康立馬拒絕。
李佳不由笑了:“你人高馬大的,膽挺小的么。”
“我這是顧及到老板的安危。”程康辯駁。
“行,真是挺寶貝你們老板的,不過你們老板也是真是虛的,等好了之后,讓他好好養養,以后結婚生孩子要怎么辦哦。”李佳看著躺著睡著了的傅景霄,不由擔心。
程康氣急了:“說什么呢你,誰說傅先生虛的。”
“怎么,你清楚?”李佳用著奇特的眼神望著程康,程康一下臉都漲紅了。
李佳忙著擺擺手:“我開玩笑的。”她趕緊從病房里出去。
傅景霄覺得有點吵,睜了睜眼睛。
“傅先生,你醒了?”
“程康,誰讓你把我往醫院送的?”傅景霄睡了一天,現在體溫退下來,人也清醒了不少,他的周身都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你發燒了,我只能把你送過來。”
“我姐怎么樣了?”傅景霄從病床上坐起來,消炎藥水掛了,他的精氣神好多了。
程康上去看過一次:“周先生在,已經沒事了。”
“他一直都在病房嗎?”
“中途回去了一趟,他不在病房,就在病房外面守著。”程康如實匯報了情況。
傅景霄知道他的姐的脾氣,周時嶼一直在,她心里有所愧疚,周時嶼也懂,故而就守在門口,讓他離開,像是他這種人是不會的。
“送我回去,不想呆在這里。”
“那好,我現在就去辦手續。”程康肯定是拗不過他的,他只能照辦了。
也不知道是燒糊涂了,還是心里的坎過不去,他昏昏沉沉中,都是許今硯披著婚紗要嫁給別人的場景。
在醫院里,他時時刻刻都會記著這件事情,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