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康辦了手續,配了藥,送傅景霄回去酒店房間里。
程康給他打開了藥盒,燒了熱水,把藥遞給傅景霄,傅景霄塞入了嘴里,皺了皺眉才咽下去:“什么藥這么苦?”
他哽了哽。
程康也不懂,反正是醫院配的:“總是治病的藥,良藥苦口么,要不,我去便利店給你買個糖,可能會沖淡苦味。”
“我又不是小孩。”傅景霄回。
那你還說苦,程康腹誹。
“你出去吧。”
“那萬一傅先生,你晚上還發燒怎么辦?”程康有些擔憂。
“備用房卡拿去,如果沒有開門,再進來。”傅景霄交代了一句,他現在不想看到任何人。
程康拿卡走人。
傅景霄去洗了個澡,躺在了床上就迷糊又睡了過去。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忽然就跳躍出來一張明艷的笑臉。
“這是感冒沖劑,還有清熱散結片,然后退燒藥,你把這些吃了,然后裹住被子睡一覺,汗出了,燒就退了。”眼前眨著水靈的大眼睛,一包一包藥遞到了傅景霄的懷里。
傅景霄不由笑了出來,嗓子因為發燒還啞著:“你是學醫的,你不知道物理降溫是不能蓋被子的,讓體內熱氣排出去才能降溫。”
“我小時候,我媽教我的,很靈光,每次我發燒就這樣,隔天就好了。”許今硯信誓旦旦覺得她的土方法更合適。
她探出手來,摸了摸他頭頂的劉海:“乖乖吃藥,這樣病才會好得快。”
傅景霄一度覺得她摸他的頭,都有點像是摸她的寵物一般,她給他藥,像是小時候過家家給玩具熊的照顧一模一樣。
“我不想吃藥,太苦了。”傅景霄扁了扁嘴。
許今硯起身,又拍了拍他的頭:“等著,我給你變魔法。”
她飛毛腿似的從他寢室樓下跑走。
大概十分鐘后,她晃晃悠悠地跑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串誘人的冰糖葫蘆。
跑著過去,又跑著回來,她氣喘吁吁地撐著自己的腰大喘氣:“雖然學醫的覺得,甜食會黏連口腔黏膜,對感冒的癥狀不能好轉,但是反正都用了我的土法子了,那么吃糖葫蘆去藥的苦味,就一土到底吧。”
她的笑容凝結在冰糖葫蘆锃亮的糖水上。
仿佛沒有吃,嘴里已經是甜的了。
傅景霄扯了扯嘴角,雙目望著她靈動的表情,他捏了捏她的臉:“你還真把我當成小孩子。”
“你愛要不要!”她哼了一聲,跑得滿身是汗,去女生寢室樓的小賣部買回來。
他伸手扯過了她手里的糖葫蘆:“誰說我不要。”
“傅景霄,那你承認你是小孩子咯。”許今硯踮起腳尖,扯了扯他的臉頰。
他吃痛地轉了轉眼眸:“沒辦法,有人長不大,為了配上她,我只能委屈點。”
許今硯拍著他的手臂,哼哧了一聲:“還委屈你了,誰給你買藥的,誰給你買糖葫蘆了,你個沒良心的。”
溫情在眼前掠過,傅景霄笑了,他的牙磕著他的手指,疼了。
“今硯,我的糖葫蘆呢?”魏云其的臉充斥在他的夢境里。
傅景霄一下驚醒,從床上爬起來,滿身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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