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在他看來,薛思敏現在所經歷的忙碌與壓力,與他當初相比,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至少,他現在不是“前有狼,后有虎”,不僅身心疲憊,還要時刻擔心自己掉進親人的陷阱,陷入萬劫不復的絕境。
不僅如此,當時的他還沒有明面上給他撐腰的人,簡直就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
而這便宜表弟,不僅有人撐腰,還老婆孩子一大串,一有空,倆人就拼命撒狗糧,簡直變態!
周均益帶了點兒這樣看好戲的態度,接了顏素的電話,就直接撂下攤子,去無錫接他的白月光去了。
話說顏素清晨送凌飛去趕飛機,當然,她的送,只是送他上出租車,并未送其去機場,原因也很簡單,她不會開車,另外小家伙還沒起床,快期末考試了,這兩天復習得晚,起不來。
等孩子起床,她還得給他做早餐,并且送小皇帝去學校,最后才能空出一天的時間,去辦理過戶手續。
她還預先跟顏格打了招呼,如果回去晚了,就讓兒子住她家里,明早上,她再去接。
她也不愿多解釋,接受小白樓的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只是過渡一下,她一點兒也沒有占有的心思。
她打電話給周均益,只是告訴他,自己今天正好有空。
思忖著,過些天凌飛也該回來了,而亦凡馬上就要考試了,再拖下去,過年人家單位不辦公,過了年,自己又要走馬上任,哪還有時間辦這事兒?
當然,打電話也更不能算是矯情,她一再強調自己可以乘動車,只需要給她一個定位就成。
至于小白樓在哪里?
顏素卻有些恍然,15年前,她能準確無誤地找到那里,現在卻有些近鄉心怯的感覺。
這些年,錫城的變化太大,她害怕這十多年里,上海的變化也會很大很大,不是魔都嗎?
既具有魔性,她怕是會迷失在回憶里。
因為多年前初戀未滿而失戀,她連帶著不愿去上海,不愿與這個城市產生任何聯系,哪怕不得不路過,她也寧可在火車站等待回錫的列車,不愿走出候車室半步。
她寧可錯失美景,也不愿觸景生情,平添傷感,亮出早已藏匿的傷疤,一再舔舐。
這觸心筋的事兒,她不敢再觸碰,怕疼。
周均益硬要驅車來錫接她,這倒令她有些不安了,哪怕以前接受慣了,可現在這么熱乎,有些不正常吧?
“哥,真不用來接我,我雖然路癡,可跟著導航,也一樣能找到,你這一來一去,太費時間和精力了,我坐動車很快的……”
“我來無錫不單純為了接你,師父有事兒,要我去他那兒一趟。”即便沒面對面,周均益有些尷尬,莫名地心虛。
“……”哦!原來如此……心里突然有些不平衡,又追問道:
“是你先去,再來接我?還是接了我,我們一起去?”
“接了你,一起去吧!”周均益自是知道顏素的小心思,也不說破,這點兒小愿望還是能滿足的。
“好!我們一會兒見!”掛完電話,顏素就有些納悶:以前,師父一年也難得見自己一次兩次,卻對他接二連三地接見,哼哼!厚此薄彼真是做到了極致。
佛家所說的眾生平等呢?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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