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名酒保面面相覷,不知所措,茫然地看著他。
那酒保對懷揣金幣票據的酒保道:“阿三,把金幣票據全部拿出來給我!”
阿三愕然地看著他道:“虎哥,你想……”
虎哥神情肅穆,看著阿三和另外兩名酒保,沉聲道:“阿三,小六子,大鐵,我實話說了吧!咱們把金幣分了,這姓石的,就扔這喂豺狼!”
“啊!”阿三,小六子,大鐵,三人是大吃一驚,駭然失色。
虎哥一本正經地說道:“三位兄弟,你們聽我說,咱們干兩年的酒保,也沒有五十個金幣,如今,老板娘給這八百個金幣的票據,咱們不要白不要,將這姓石的放這兒自生自滅,咱們將金幣分了,酒保不干了,咱們帶著錢走人,遠走高飛,上別處享福去,從此過上好日子!”
“好主意!”大鐵第一個應聲附和,點頭同意。
“行,聽虎哥的,分我金幣,我這就上別的地方享福去,還在這隆湟區當什么狗屁酒保!”小六子也應聲附和,點頭同意。
唯有阿三一臉十分為難的模樣,似是極不情愿如此做法。
虎哥見狀,不禁唬起臉對他道:“阿三,你有異議?”
“我……”阿三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不知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虎哥沉下臉道:“堂堂大男兒說話莫要如此婆婆媽媽,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阿三點點頭,毅然道:“虎哥,小六子,大鐵,你們尚未成家,可我是上有老,下有小……”
話未說完,大鐵哈哈一笑接過話道:“我當什么事兒,你是上有老下有小,我們下沒有小,但上也都有老啊!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遠走高飛,自然要帶著他們一起遠走高飛,又不是要你一個人跑路!”
“我知道,可是……”阿三仍是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
虎哥有些生氣地道:“阿三,說實話,你是不是……”
話未說完,但聽得小六子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這姓石的死了,斷氣了!快來,你們快來看看!”
虎哥,阿三,大鐵,三人忙奔到小六子的身旁,看著面前的石天貴。
“我看看。”阿三說著,伸出右手食指在石天貴的鼻間探了探,不由得駭然失色,“他……死了……真的死了……”
虎哥不以為意地灑然一笑:“天意,天意!”
大鐵肅容道:“事已至此,咱們已經別無選擇,阿三,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只能順著虎哥的意思了,我們也一樣,這姓石的在我們面前死了,于情于理,咱們都脫不了干系,若真有麻煩上門,咱哥四個免不了糟罪,春艷樓一樣免不了麻煩,想要無事,只能遠走高飛!”
事已至此,是真的別無選擇了!
這個人就這樣死了,若東窗事發,別說自己,整個春艷樓都得倒大霉!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阿三沒再猶豫,當即拿出懷中那八百個金幣的票據四下一分。
“虎哥我這馬上就回家收拾細軟,帶上爹娘雇輛馬車離開隆湟區,有誰要一起的?”
“虎哥,我小六子帶上全家跟著你,你到哪兒安家,我就到哪兒安家!”
“虎哥,小六子,我大鐵就不隨你們一道了,我準備走水路!”
“我阿三家里人比較多,還是不與各位同道了。”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來,咱們速度將這姓石的放入草叢里藏好,馬上就走。”
“是是是,咱們快干!”
四人說干就干,將石天貴連人帶擔架藏入了草叢里,而后若無其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林深處,有一雙閃著寒光的眼睛緊盯著那放著石天貴尸體的草叢。
那雙眼睛即冷又拽,是屬于仙紗樓自詡“冷拽大小姐”趙柔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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