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衣人輕笑:“承蒙關姑娘還記得我。”
廢話,一個下狠手要殺她的人怎能不記得,這一次,可就再沒什么紫衣人來幫她解圍了,在實力面前,她只有一條路可走。
跑!
她扔掉了傘,轉身,奮力的想跑出這條巷子,心想,只要去了大街道,說不定會有人,說不定……
大街。
“可有找到?”
冥棧容搖頭,黍洱也搖頭,茱萸跺腳,恨鐵不成鋼道:“四哥,你怎就不能與嫂嫂和氣一些,好不容易找到嫂嫂,你又把她氣走。”
冥棧容拉了拉她:“等會再去別處找一找。”
黍洱安慰眾人道:“也許夫人只是一時玩性,說不定夫人會自己回去。”
“花忍在這一帶,你給他傳下消息,暗中打探一下關玲瓏的下落,若是見到她,綁也得綁回來。”南宮祤發話。
“好。”冥棧容應了一聲,又遲疑許久,從盤城分開后,花忍一直在追蹤搜羅南宮顥的蹤跡,如若花忍在這,那南宮顥……
茱萸立即朝他道:“我和你一起。”
冥棧容允首,兩人便從一方位走開,黍洱隨著南宮祤,繼續在街道上找尋,路過一烏黑小巷子時,南宮祤忽然停了停,一直隨在他背后的阿貍像是嗅到什么,喚了幾聲,沖進了那巷子。
在離巷子幾步遠之處,尋到了一抹簪子,南宮祤快步過去,在雨水中拾起發簪,凝思片刻。
這是她的。
再觀察此處,擺放凌亂,一把花傘隨風挪動,墻上還有刀劍劃過的痕跡,莫非,是她遇見什么人,敵不過?
可惜下著雨,沖刷了不少痕跡,若非離得近,阿貍只怕也聞不到這簪子上的味道,此刻,又該往哪個方向去找她?
屋內。
玲瓏盯著房頂梁柱,暗忖著自己如今的處境,上次師父說對方有高手,這句話不假,如今也應驗在了她身上,她還在思慮著逃的詭計,人家一個大招過來,一掌震的她倒地吐血,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師父在盤山被這位青年所擒丟進了洞牢,在洞牢中意外看見了景公子,還好師父偽裝不錯,若是這景公子認出師父,依往日意外結下的幾份大仇,估計要把師父剝皮抽筋才罷休。
此刻,她虛弱的躺在床上,只道半身不遂,動彈不得,再加之那一掌,有些呼吸絮亂,胸悶氣短,隱隱作痛,身體顫抖得連爬起來的力氣的都沒有。
只大致能看出她在一個房間,不知具體,費力轉著眼珠瞟去,那位抓她來的罪魁禍首已經褪去濕衣,換了身干凈整潔的衣衫,出現在她眼前。
她全身濕透,寒氣入體,冷的發抖,此刻被他這么一盯,身體又冷了幾度,尤其他還緩緩坐在床邊,隨手捏起她的臉,擦了擦她蒼白唇邊的血跡。
“你不是有很多幫手么?怎么如今只你一個?”景公子扯裂著笑容。
是啊,第一次不小心偷聽他與王后對話,還得知他劫官銀,追殺她幾條街,還好有師父在。
第二次,他自己作死莫名其妙去劫紀思爾,在巷子里又要再殺她,在春紅樓給她使暗器,幸虧還有個紫衣人幫她一把。
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