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與你計較。”茱萸轉身看著這棵結滿了祈愿帶的大樹,忽道:“這是姻緣樹。”
司徒璋接道:“不錯,聽說,此樹祈愿頗靈,尤其是姻緣。”
“真那么靈嗎?”
“它歷經霜雪萬千,聽得晨鐘暮鼓,又享著香火之氣,自然通靈智,公主不妨試試。”
茱萸便跑到一邊,拿了一根祈愿帶,司徒璋付了銀子,提起筆,茱萸躊躇著,該寫什么?
看著司徒璋寫了四字,她念叨:“國泰民安,你心中只有國,不曾有點兒別的?”
他又加了句:“她萬事如意。”
“突兀,牛頭不對馬嘴。”茱萸問:“她是指誰?”
司徒璋笑笑:“我少時不愛讀書,讓公主笑話了。”
茱萸想破腦袋,最后揮筆一提:“若君心似我心,此生必風雨同在,不負不悔。反之,愿君百歲無憂,琴瑟和鳴,子孫繞膝。”
“公主是希望誰子孫繞膝?”
“這祈愿,自是要兒孫滿堂享天倫之樂,無論他是誰。”茱萸低低一沉,琢磨著:“反正,日后我的孩子,必須隨我姓,我還要親自教親自養,萬不能像方才那臭小子,沒禮貌。”
說完,便走到樹下,飛身而上,將祈愿帶給綁了上去,還特意扯了扯,看是否結實,這才滿意跳下來。
冥棧容瞧著那兩人在樹下凝神望樹,背影成雙,好一翻郎情妾意,他又算什么?滿門被滅,家仇未報,注定孤身一人。很快,他在人群中緩緩隱去。
茱萸凝著樹,回頭一望,人山人海,卻獨獨不見她最想見的人,想來,或許那人心中,真的只把她當成妹妹,也只是覺得長生花好看才送她,除此,并無其他。
這一邊,玲瓏把一包干果嚼完,定睛一看,見到師父的標記,嘆他膽子賊大,這白水鎮夏王的眼線羅布,他竟敢來找她,念及身后無人,她偷偷摸摸去了一巷子。
敲了敲一院落的門。
玉絕開了門,她閃身進入,端了杯水潤了潤干燥的口舌,坐下才道:“師父,你不怕死么?”
明明那般忌憚夏王,還眼巴巴跑來人家眼皮子底下,送人頭也不能如此輕率。
“我是來給你一個東西。”玉絕從懷中拿出來一塊玉,遞給她。
她隨手接過,只覺這玉半邊巴掌大小,觸手溫良,是上品,便道:“這是何物?”
“上次你說想要發財,我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法子。”玉絕提道。
玲瓏左看右看:“這玉雖是上品,頂多收藏暖手,賣出去只怕也不值幾個錢,發不了大財。”
他白她一眼道:“誰讓你賣,這可是藏寶庫鑰匙。”
她略是驚奇:“那藏寶庫里有什么?”
“寒冰烈火,戰無不克,奇珍異寶,富可強國,得之者,千秋萬代,一統天下。”玉絕再道:“至于這東西要如何用,你自己決定。”
玲瓏聽著他念著順口的口訣,有點兒深思,皺眉:“藏寶庫在哪?”
“我也不清楚。”
“師父,”玲瓏摸著這東西,琢磨不定道:“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想坑我?”
他切一聲,撇眸:“你想發財,我給你指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