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想做什么,玲瓏自然不肯。
暗罵那個該死的花忍,臭花忍,大半夜的引她過來,竟是把她送來給夏王這混蛋男人解火!
她一手劈了過去,南宮祤輕巧避開,舀起一掌水,水花漸起,他拿手臂擋了潑過來的水,池中,水落紛揚,再一招,她去打他抓她的手腕,他一松手,她一哧溜脫困。
游的很快,她手掌剛碰到岸邊,只覺肩膀被人鎖住,她一聲咬牙,娘的,這是逮著她不放了是吧。
身子被扳回,雙手反鎖岸沿上,他將她困在池壁邊,眼看著他赤身靠過來,不待她反應,唇邊被他一頓撩吻。
她一番掙扎,不愿配合,他有所察覺,停了停,移開她些許,她凝了汗:“喂,南宮祤,你冷靜一些。”
他鎖住她,呼吸淺沉:“我很清醒。”
接下來的對話很飛速。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知道。”
她嗤冷道:“那你想這么做嗎?”
他沉道:“想。”
“但我不想。”她緊緊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我是誰?”
他低了低眸子,輕笑了一聲,不知道該說她到底是誰,關玲瓏,冥解憂,只知被這兩個名字絞的很疼,最終,他沉了嗓音道:“關玲瓏。”
對,關玲瓏,她是關玲瓏。
玲瓏知他理智還算清醒,看來并沒有被迷藥真給迷住,可方才他那行為和眼神確實嚇到了她,遂道:“知道便好,誰給你下的藥,你找誰去,別賴我。”
他反而一聲嗤道:“你不是很喜歡勾引我么,這回,你跑什么?”
“自愿與強迫是兩回事,如若你愿意,你可以直接與你下藥的人做,但你不會,因為你絕不會被人強迫。”她更上下掃量他,冷了一聲:“我便是不明白,你若是急需人救火,哪一個都可以,為何非是我不可。”
“是你自己過來的。”
她撇頭,辯駁:“你該好好管管自己手下,半夜三更偷入人家寢房,很不禮貌。”
他提了提眉:“花忍?”
她言冷道:“放開我。”
“你很生氣。”他淡然道:“不妨說出來。”
廢話,這事擱誰誰不生氣。
“我無話可說。”
突然放開,他忽的往后退了幾步,胸口發悶,喉尖一股腥味涌出。他本在水底好好的逼毒,她的出現忽然擾亂了他的心智,方才那抹欲火,一時失控。
玲瓏只見他吐了一抹回血,心道,寧愿自己逼出藥力,也不會碰別人,這才是他。
他隨意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如若這種藥,非得那樣做才能化解否則便會死,你會愿意嗎?”
她冷靜道:“第一,世上沒有如若,第二,如若有,我寧愿選擇坐在一邊靜靜看你痛苦掙扎死去,也絕不會心甘情愿獻身,成為你的解藥。”
若她不愿,休想碰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