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宮。
玲瓏早料到換人之后是這個結果,其實無論挾持的人是孟雅還是她,棄瑕都不會改變主意,既然已無和解的可能,唯有再想其他法子。
棄瑕下令活捉,侍衛蜂擁而上后,幾人從長矛刀劍中一路拼殺,公玉訾兒不敵被擒,玲瓏眼下之急,只有帶著公玉鄂拖往這禁宮逃。
劈開一塊干凈的地,扶著公玉鄂拖躺下,兩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傷,她傷的比較輕,大部分攻擊都被公玉鄂拖擋了去,現下,她看了眼他身上,負傷數處,血染衣裳,她有些不忍。
玲瓏半低著身子,手撐著一把長劍,鎮定道:“師父,你等會兒,我去找些治傷的藥。”
不待他說什么,她便已攜劍離去。
玲瓏熟輕熟路,直奔禁宮主殿,路過那排染水缸,往旁邊的躺椅上看了眼,沒有人,但躺椅旁邊還蒸著熱茶。想來,是那人聽到外邊有那么大動靜,一時驚側,躲房里去了。
她打開主殿寢房的門,便覺里頭黑漆漆的,再一看,原是窗子都掛了一層黑布,讓房間沒那么亮。
進入行了幾步,她便瞧見那人彎瘺著腰坐在床榻邊,不知是頹廢還是無精打采,聽到門打開時,他嚇了一跳,再見到她氣勢兇猛的過來,他又驚又呼:“是你,你居然還活著,你真當這里的夏家人是擺設。”
她急于師父的傷勢,冷著開口道:“少說廢話,你這里有沒有治傷的藥?”
他只看著她,不說話。
她沒辦法,只好自己在房里倒騰,翻箱倒柜的去找,尋到某一角落時,察覺旁側的灰布下有些異常,她隨手一掀開,不止她被嚇了一跳,連帶那影子又是一驚,似乎不知這房間有異,喃喃道:“夏家人?”
她面前,整整齊齊盤坐著四個穿著一模一樣服飾的人,約摸著就是看守這人的暗衛。他們如今被人點了穴位,動彈不得,還被丟在這里。
頓時,她想到那個白衣女子……
沒管太多,一般暗衛都會自己隨身帶著治傷藥物,她便走上前,在那幾個暗衛身上搜了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又到院子里扯了塊干凈的白布,風風火火的走了。
而房里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忽然嘲笑了一聲,他頭一回見到敢在這里放肆狂野的人,再看那被點住的四個暗衛,搖頭嘆息,這夏家人真是越來越弱了。
前院,玲瓏替公玉鄂拖包扎好幾處傷后,他靠闖著墻壁,微喘道:“你確定,這里安全?”
“暫時。”她不敢說肯定,外頭羽林軍絕對不敢進來,夏家暗衛又被人點了穴位,可她知道,待天一黑,夏王一定會過來。
那時,可就不一定安全……
許久,兩人都靠墻待著,都沒有人說話,她閉眼小憩了會兒,過了片刻,突然聽到公玉鄂拖低沉嗓音說道:“你怎不問問我為什么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