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好似突然開竅,一下肯定了什么,不過,瞧著這口熱餅,茱萸卻沒一點胃口,只搖頭示意不吃。
玲瓏肚子餓得很,當然是不吃白不吃,不一會兒,啃了個精光。
在她擦手的時候,茱萸忽然道:“嫂嫂,你怎穿成這樣子?害我都沒能認出來。”心中嘀咕——這冷漠不近人情的黑衣裝扮,還有這面具,一點都不好看,太丑了。
玲瓏真的疑惑:她有這么好認?
一個個的,見到她就都跟老熟人似的,什么破面具,失敗,忒失敗了,一點都不好用。她咽下食物,面笑皮不笑:“倒還是被你這丫頭瞧出來了。”
茱萸癟嘴:“我又不傻。”
“你怎不傻,若你四哥知道你昨夜做了什么,還不被氣死。”提及此,玲瓏臉色變了變。
“你……你知道?”茱萸瞬間睜大了汪汪的眼睛,嘴形張的很開。
“我怎不知道。”她聳了聳肩,就只差搬個小板凳,全程觀摩了好不好。
茱萸這姑娘確實膽大,對自己喜歡的人,那可是毫不猶豫以身色誘,這要是冥棧容一個把持不住,做了什么……她料想,夏王絕對把他扒皮抽筋。
好在,冥棧容料到嚴重的后果,及時迷途知返。
茱萸面色緋紅又窘迫,總覺自己一張臉都快丟沒了。她啞了啞音,哆嗦著:“嫂……嫂嫂……”
“嗯,怎么?”
玲瓏撇頭,望著茱萸,只見茱萸那一雙眼睛,含了淚珠,楚楚可憐,委屈至極,卻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這是干嘛……她又不是冥棧容,不用在她面前哭啊。
玲瓏有點措手不及,差點就帶進去了茱萸這抹悲戚的情緒,難怪昨夜冥棧容會忍不住,可她這也承受不來啊,半久,她從中抽離,咳了咳道:“茱萸,咱能不能有話說話,你這樣,我不太適應。”
茱萸見裝軟沒用,只好收回委屈的表情,一下變得很強硬很強硬,一張小臉緊皺:“你不許跟四哥講。”
用腦子想,這事,是不可能跟南宮祤說的,玲瓏暗哼了一聲:“你四哥那人,我才懶得同他說話。”轉頭又好言安慰:“我雖挺嫌棄冥棧容,但內心還是希望他可以活的不耐煩點。”
她講冥棧容壞話,茱萸顯然一臉不樂意。
“只不過……”
聽得玲瓏這一半截話,茱萸一臉緊張:“只不過什么?嫂嫂,你若真的告訴四哥,我會很慘的。”
嗯,這丫頭還知道自己會很慘。
“只不過,我想問一問,你與冥棧容是……”玲瓏總覺自己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不太適宜,內心一糾結:“算了,也沒什么,你的事,我相信你自有分寸。”
茱萸笑有些苦,聲色間帶了絲悲嗆:“我有婚約在身,這婚事也是我親口應下的,我知道,昨夜,確實做的荒唐。嫂嫂想說便說,反正我命不久矣,也不在乎這幾句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