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肝火往上旺了旺,她同人作對的時候,確實讓人容易盛怒,一動火,他就想干點不尋常的事,比如,下腰一把抄起她,不容分說,直接進了屋里。
嗯,她沒有掙扎。
嗯,她一直在看著他。
哪怕把她擱置在床榻上,她也是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他很確定,他沒點她穴位,不至于如此,想到什么,他下意識伸手,去摸她額頭,有點燙手。
她眼神飄忽,隨著他摸她額頭的手移了移,他似是憑手感不能確定她到底有多燒,于是,他俯身而下,把額頭輕輕觸在了她額上,時不時調整位置。
玲瓏也不知怎么想的,有句話叫什么來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如若這么好的機會,她都不做點什么,那就太對不起自己說過那么多次喜歡他了。盡管她有時甚至會想,若她僅僅只是關玲瓏,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她目無尊卑,也不會抽風的在團圓佳節牽她的手,更不會在她得知禁宮秘密后絲毫沒有要處置她,不會那樣拼命去奪解藥,也不會在這一刻,見鬼一樣的擔心她身體。
他那種討論另一個自己的語氣,仿如看重了多年的人,卻變成了她這種頑劣不堪的品性,他心底必然是無法接受,可惜,很可惜,她只是關玲瓏。
她明知,他有時可惡得令人咬牙切齒,明知他心底有一個不能觸碰的人,明知,他在意她,只是在意另一個自己,明知,他心底特別討厭嫌棄她關玲瓏,她不天真也不單純,沒有善意只會撒謊,不學無術,紈绔輕浮。
就如現下,許是盯著他的唇口看,太過于誘人,于是,她再度不知輕浮的,趁著近水樓臺,微抬下頜,緩緩貼了上去。
很軟,很輕,很酥。
她試著再深一些,用盡了所有勾魂的花招,直到她力氣殆盡,軟軟倒回榻上,他似乎久久還未從中回過神來,過了半頃,才從她額角移開,坐在床榻上想了些什么,又撇眸瞧了她一眼:“你燒糊涂了,我送你下山,找個大夫看看。”
玲瓏闔了闔眼皮,心底沒好氣,念叨了句你才燒糊涂了,她靜道:“我很清醒。”緊接著,她再說:“我想替你解毒。”
“不必。”他依舊拒絕。
“霜花淚毒性極烈,你再撐不了多久的,別逞強。”她勸道。
“昨日,薛小成寧愿挨我師父一掌,也不愿說出解毒之法,想必,解毒絕非易事,我勸你,也別逞強。”
她閃過一抹意外,沒想到薛小成那小子,是挺夠義氣的,白蕭笙那一掌得多疼啊,想來她有些愧意,她到底還是沒忍住,想作死了。
她又微微笑了一下:“我曾跟薛小成說,若有千千萬萬個中毒的人需要我去救,我肯定見死不救,可現在,如若這千萬個人中包括你,我想我可以犧牲。”
喜歡解祤憂:宿命緣劫,浮生何歸請大家收藏:(www.bqgyy.com)解祤憂:宿命緣劫,浮生何歸筆趣閣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