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這邊的一切,與她無關。
南宮祤回了神:“棄瑕,你現在盡快去一趟汝陵郡,找到藺之儒,我怕茱萸耽擱不了太久。”
棄瑕點了點頭,他明白,想從晉王手中拿解藥,定是比登天還難,直接找藺之儒,這是第二個可行的辦法。
陳憫知不明道:“茱萸怎么了?”
棄瑕瞧自己二哥臉色又冰了一層,自覺不好,也不知是不是又與王后鬧了嫌隙,連一個眼神都不太待見,棄瑕只好簡短的解釋道:“茱萸被人下了毒。”
陳憫知倒是愣了愣,她怎不知,程不識還給茱萸下了毒?她很快再說道:“是我不好,當時我不該與茱萸分開,我應該和她一起的。”
棄瑕道:“護送途中出事,這事誰也料不到,照理說,是那晉王和冥解憂太過卑鄙才是。”
“晉王?和冥解憂?”陳憫知再是一怔,露了幾分疑色,晉王是南宮祤師弟,這點她聽程不識提起過,但冥解憂此人,聽聞是晉國公主,同晉王有幾分不正當關系,陳憫知再道:“難道,劫殺一事與這兩人有關系?”
她心中卻道,莫非毒不是程不識下的?難道是這兩人想對付南宮祤?
“二哥來晉國,晉王肯定要暗中使手段,還有那冥解憂,心狠手辣,若非被我剛好撞見,只怕茱萸早遭了她毒手。”
陳憫知越來越不明白,眉頭緊鎖,這事,倒是越扯越深,連那晉國皇帝和公主都被牽涉其中。
“閑話少說。”南宮祤低低沉聲:“棄瑕,你先去吧,務必小心。”
棄瑕頷首,剛要走,想起什么,又回過頭來,將劍舉于眼前,猶豫道:“二哥,那這把劍,該如何處置?”
棄瑕也明白,此劍并非無主之物,雖然薛小成放過話,可難不保等會兒薛小成又撒潑打滾不要臉的過來搶,他可不好應付。
還有,龍姑娘。
她對此劍亦是虎視眈眈。
南宮祤開口:“你既能拔出,拿著也無妨,只不過,日后得格外當心一些。”
棄瑕應聲:“好,二哥你都這么說了,那這劍,先在我這存著。”
幾句交代寒暄,棄瑕便帶著劍,只身一人離了此處。
待棄瑕走后,南宮祤冷冷的撇了陳憫知一眼:“我方才所言,你可以不承認,我不會逼你,可茱萸若有個三長兩短,別怪我不念舊情。”
“沒有做過的事,為何要認,茱萸出事,也并非我所愿。”陳憫知死咬牙關,劫殺一事根本就是南宮顥自作主張,她事先本就不知情,她哪里想到,南宮顥對茱萸毫無兄妹之情,而茱萸在南宮祤心目中,卻有相當重的份量,她沒事吃飽撐的要去殺茱萸?
想起今晨在湖邊的種種情景,陳憫知再道:“你懷疑我,是不是關玲瓏與你說了什么?”
南宮祤眼色一深:“她從未說過你什么。”不及陳憫知再辯解,他吩咐道:“花忍,送王后回別院。”
陳憫知心中微冷,沒說過?怎么可能!他可以對關玲瓏百般袒護,但對她的態度,卻比前幾日還冷淡。
舊情?可笑,他的舊情是阮以素,新歡是關玲瓏,她是他妻子,名正言順的,天下認可的,可那又有什么用,無論怎么大吵大鬧,她在他心里,從來就沒有過半分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