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右肩極疼,手一抖,劍差點落了地,她忍著痛,劍再回手中,稍稍穩住自己,沒讓對方把劍挑飛,她狠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江湖道義,卻用旁門左道的法子,難道江湖中的名門正派,就是你們這樣的么?”
“對付你們這些惡人,是為江湖曲張正義,為江湖除害,用的什么法子,誰又在乎。”師兄絲毫不為用了暗器而羞恥。
“我只不過在此處歇腳,卻遇上你們,不僅將我打傷,還想用我威脅薛小成。”她看著兩人:“我是惡人,難道你們,便是好人?”
師兄冷道:“怪就怪在,你不該同薛小成為伍。”
“打著正義的幌子,用著卑鄙無恥的勾當,還大言不慚是為江湖除害。”她捂著傷處,冷笑了一下,瞥了那師弟一眼:“薛小成敢作敢當,可比你們磊落多了。”
那師弟自知手法不磊落,微微低了低頭:“姑娘,恕在下無禮,但只要姑娘肯配合我們捉拿薛小成,我決計不會傷姑娘性命,還請姑娘深思熟慮。”
“跟她說這么多做什么,像她這樣執迷不悟,與魔頭為伍的人,再勸也是廢話。”
她冷靜了下來,后退了幾步。
這兩人,她鐵定是打不過了。
不一會兒,玲瓏聲音微柔道:“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們,好,我認輸,只要你們不殺我,我可以配合你們拿下薛小成。”
師弟望了望師兄,沒有說話。
“我怎么信你的話?”
玲瓏用左手將劍持起,插入前面一步處。
見她舍得放下兵器,那師兄輕哼:“這還差不多,早這么聽話,哪還用受皮肉之苦。”
然后,師兄想了什么,心有思謀,上前幾步,慢慢的接近玲瓏。
玲瓏握著拳,在他一步步靠近時,腦皮忽然緊繃,時不時閃過一些招式,還有,腦海中,那人空蕩輕靈的聲音:“這是我家傳的一套劍法,對于無內力的人,最是適用,不過,這最后一招,是一擊必殺,若是對方輕敵,絕無收手的可能。”
那最后一招的劍法招式,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眼見這人越來越近,她絞著的手指,更是一緊。
“后來,我覺得最后一招太過狠辣,便改動了一處,雖不置人于死地,但至少會重傷對方,也算得是保命之招。”
“公主若想學,我可以教你。”
她微微抬了抬眸子,腦海過了一遍那招式,在面前人距離她還有一步遠時,趁他還未反應過來,她人已上前,左手快速的拿起劍柄,長劍一橫,已毫不猶豫的朝面前人攻擊而去。
“原本勝負之分,要的便是出其不意,若是打不過對方,使這招之前,不妨先示弱。”
那師兄面露驚詫,可他距離她太近,便是出手去擋,也根本來不及。
而讓他更驚訝的是,那一只從她左手腕袖邊忽然飛出來的物體,隨著她揮動長劍,那物體似是察覺她有危險,迅速的被帶出,甩到了他臉上。
“啊!”
玲瓏那一劍,偏移了幾寸,并未擊中他要害。可他卻慘痛得叫出了聲,捂著臉連連后退,忽然的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見此,玲瓏略有困惑,這一劍,她是左手,使得不是那么純熟,不可能令他毫無招架之力。
“師兄!”那位師弟大驚,連忙爬到地上,將他師兄的身體翻過來。
一看之下,那師弟往后一滾,驟然驚慌后退。
原來,那師兄身上除了中了她一劍,臉上還被咬了一口,傷口瞬間腐爛成疙瘩,臉上早已是面目全非,又一瞬間,他人已經全身發紫發黑,周圍充斥著腐爛的臭味,那師弟根本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