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從她手中拿走,梟鷹羽不會允許。”藺之儒唇口微動,指尖小心翼翼的觸碰那兩株醉藍葉。
心底說道,他也不會允許。
出了門,解憂抬頭看了眼暗淡的天色,扯了一抹清冷的笑,轉身往候府另一個方向走去。
而南宮祤果然跟在她身后。
這候府人丁凋零,沒有下人,也沒有護衛戒備,這一路上,并無看見什么人,他想著,若想在候府劫走個人,除了那沙苑有點難以對付,應該不難吧。
想法一出,自然要行動。
他正要出手,卻見她拐了個彎,走到了一座別院前頭,那院子前頭,卻是有人把守,那幾個守衛皆著正規服飾,看樣子,是朝廷軍衛。
她亮出牌子,打個招呼,就順利進去了。
這座別院……
他看了眼另一邊的墻頭,思緒一番,轉身從那邊爬了進去,跳下院墻,他瞧了眼周邊環境,隱約看到一處有人影閃過,他憑直覺挑了條路跟了過去。
跟到一半,又不見了蹤影。
他咬了咬牙,暗暗道,關玲瓏,你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不肯見他,那日在別院門口,她看向他的那一抹眼神,荒謬不屑,漠然無視,像看個陌生路人一樣。
難道說,是她已經記起來了?
不記得他了?
正如此想著,他忽然聽到一抹忽遠忽近的琴聲,這院子里,有人彈琴,是她嗎?
順著琴聲尋過去,他看見前頭有座亭子,亭中有人,只因背對著他,亭中又是輕紗飛揚,遮住了那女子一半身姿,他不敢肯定是不是,只得蹲在偏矮的角落里,聽著那亭子里傳出的琴音。
她會彈琴?
他心底竄出這樣一個疑問,他從未聽說她琴藝如何,她也從未向他展示過這樣的才藝,對于她會不會,他還真不知道。
只是這琴聲,婉轉深沉,亦揚亦挫,明明是一首纏綿悱惻感人至深的曲子,卻彈出了相思不得的意蘊。
“大膽賊人,竟敢在此偷窺!”
許是他一時聽得入迷,渾然忘了自己身處何地,等聽到那侍婢一聲大喝,已經來不及了,他無處可躲。
琴聲驟停。
無奈之下,他起了身:“在下無意路過,叨擾了姑娘。”
那侍婢行至亭中,放下手中點心,然后對他不依不饒:“這院子封的死死的,門口又有守衛,你這賊子怎會無意路過,你可知驚擾了娘娘,該當何罪。”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