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南宮顥原本在泡著茶,想著自己三番失策,下一步又該如何計劃時,卻聽人回稟:有人闖入山莊。
之前也有意外進入山莊的人,或是毛頭小賊竊取金銀財務,或是迷路避雨的過客宿一夜便離去,可今日闖入的那幾人行跡不同尋常,竟然在莊內各處搜索。
他們似乎在找什么?
南宮顥還未想明白這個問題,又聽人回稟:那幾人盯上了祠堂。
祠堂森然,過客小賊忌憚避諱,基本不會多待,但這群人,儼然就是沖著這座山莊來的!
沒想到,在他狼狽不堪四處躲身的時候,還有人找觸他霉頭找他麻煩。既然對方僅有幾人,他理應與對方會面,好讓他瞧瞧,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闖入此地?
是以,在那幾人到達石室之前,他已經在在石室周圍埋伏多人,只待逮他們個措手不及,他藏身暗處,聽到有個女子說:“人應該沒走遠。”
只是,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
南宮顥不敢置信,可事態嚴重,由不得他多想,他眼前面臨兩個選擇,要么出面與那群人硬碰,但這種做法跟找死沒什么區別,要么夾著尾巴放棄此處,盡快離開。
只那么一瞬間,他做了決定,吩咐留幾人候守,自己則迅速的抽身離去。
半山腰處。
南宮顥已經帶著一串手下抄小道下山,從下令撤離到現在,他行程動作已是極快,正料想著那群人應該不會這么快追上來,卻見前方有人。
是一個持劍阻道的黑衣人。
南宮顥定定立住,很快,他聞得后面傳來一把嗓音,那聲音中帶著輕蔑戲屑,又像是意味深長。
“景公子,這是要去何處?”
他顫抖的回頭,死死的盯著那個帶著帽紗看不見容貌的黑衣女子,似乎想要看透她,卻又看不出她會是誰。以前她出現時,素衣白紗,而她這次卻是換了一身黑衣緊身的行頭,這樣的裝扮,讓他憶起在決谷碰到的關玲瓏。
那關玲瓏身著黑衣,帶著面具的樣子,與眼前的她,頗有神韻相似之處。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總歸把這兩個人去做比較,也許是有些時候,那個關玲瓏的聲音,太像了她了吧。可關玲瓏的神情語氣,卻與她有著天壤之別,又怎么會是同一個人。
在她面前,南宮顥幾乎沒什么底氣,眼看自己無路可逃,不得不問道:“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問罪?”
解憂回想起自己失憶時,與南宮顥幾番牽扯,誤打誤撞的,親手帶夏王端了他幾個窩點,更別提,那幾個地方,還是她親自給的,直到現在,傅如都因這事笑話她。她出口道:“你蠢得這么厲害,如何斗得過夏王。”
如此辱罵,南宮顥如何受的住,咬牙切齒道:“如若不是關玲瓏,毀了我大半基業,我怎么可能會敗,若有機會,我必定手刃了她。”
解憂眉目冷然:“都不用夏王親自動手,便被一個毫無權勢的女子擊得潰不成軍,你說,你還有什么資本,值得我同你合作?”
南宮顥心底一稟,她果然是來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