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又見柳無依唇色發黑,中毒不淺,傅如先喂了他一顆藥丸保命。
南宮顥被擒住后,眼神一直瞪著她,恨她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認,他根本沒有與她抗衡的能力。
解憂緩步過去,近身他眼前:“區區一個醉風樓的代價,便讓你有膽冒犯我,景公子,你可想過有何后果?”
南宮顥滿腔怒氣,冷瞪著她:“我這人做事,從不計后果。”
“明知不敵,還要硬拼。”解憂輕謔可聲道:“自不量力。”
連殺他前,她都要先如此諷刺他一番,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要殺要剮,隨你便,若我做鬼,絕不放過你!”
她眉目一佻:“殺你?豈不可惜。”
南宮顥皺著眉頭:“你什么意思?”
“我是來助你,東山再起!”
這九個字,她說的鏗鏘有力。
南宮顥怔怔半響,他絲毫看不透這女人的心思,明明方才言語之中已是極度挑釁,引得他對她下了死手,可如今,她便如此不計前嫌要繼續與他合作?
不,她絕對不是合作這個意思。
她是在可憐他,給予他,利用他!
就像當年她能輕易壓他一頭,卻偏偏放過他,還要說出這樣一句話同他對等的話:“不如你我合盟,共謀夏朝。”
謀夏朝是真,與他合盟是假。
這樣的話,他能信一次,卻難以再信第二次,天底下沒有這么容易掉餡餅的事,他嘲諷了一聲,看著自己被刀劍架住的全身,問道:“憑你以這樣的方式對我,你覺得我會信你?”
她身影微側,輕輕一聲:“我出此下策,只是想讓景公子明白,即使你拼盡全力,也未必是我身后人的對手,無論你信與否,你沒有第二個選擇。”
傅如心中輕笑,簡單來講,比起一開始就威逼利誘,她更喜歡先揍南宮顥一頓,然后再開始利誘,讓他心服口服。
她與南宮顥的梁子,結得不輕。
南宮顥心中卻是思緒萬千,她身后人?
難道在他們這群人中,她還不是最大的主子么?如是這樣,那她身后人,又該是怎樣的角色?
可不管她身后人是誰,事實已定,他確實斗不過他們,他冷靜了片刻,與其硬拼損將,不如先與他們周旋。便做咬牙問:“這回,你又要我做什么?”
“我從不強迫別人替我做事,但是有一點,你應該明白,你要的,一定正是我所希望的。”她唇角緊抿,話語循循善誘:“那景公子你,想要什么呢?”
然后繼續說:“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南宮顥默然不言,他想要的,太多太多了,而最重要的,最想要的,是想洗掉被南宮祤施壓的屈辱不甘,他要敗了南宮祤,他要奪回應該屬于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