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他怎么計策,怎么刺殺,南宮祤就像是有天庇護一樣,連霜花淚都沒能要了他的命。憑什么,憑什么南宮祤能耀眼無比,而他卻落魄如犬。
面前這女人,也不知她的目的到底是南宮祤還是整個夏朝,總之,她有能力與南宮祤去相較量,但她不肯流露身份,有意藏于背后,只愿意操縱他去與南宮祤廝殺,可見其心計之深。若有一日,他能奪回大權,這群人一定是最大的隱患,不除之,焉能安心!
想清楚后,他深知自己處境,如是妥協,也反問她:“那你能幫我什么?”
她緩緩說了一句話:“除了錢財,我什么都不會幫你。”
看得出,能擁有醉風樓這樣的權貴之地,錢財是她能拿得出手,也從來不缺的,只是,南宮顥目光隱隱:“光有錢又如何,我在朝中已無人相助,晉國一行,我又損了大部分人力,無權無兵,東山再起,就是個笑話。”
“兵權二字,未嘗不可凌駕在錢財之下,有財,何愁無兵。”解憂神色凌然:“你此前與耿域合作親密,若能助他一臂之力,你便是第一大功臣,他焉能不予你權勢兵力?”
南宮顥面露不可思議,即驚訝于她知道此事,又覺得她把自己的想法摸得透徹,還公之于眾,他垂眸道:“可耿域兵敗金川,他自己亦是四處逃竄。”
她輕輕一哼:“金川之亂雖平,代渠匪患仍存,這夏王以懷柔之策撫民,卻也讓代渠山匪滋生助長。那些山寇雖兇蠻,若能有效用之,何嘗不是一支軍隊?”
“耿域曾向漢源郡最大的匪窩唐家嶺示好,但唐問雁這人油鹽不進,幾番無視,只怕……”南宮顥有些猶疑。
“該如何做,我幫不了你。”解憂拿出一塊金令,拋之于他眼前的那一片地上:“憑此信物,去鄲陽城三巷七街,有人會給你想要的東西。”
看著地上的金令,南宮顥眉目深沉。
同樣,傅如也陷入了深思。
這金令,不是梟鷹羽的東西……她什么時候有這么大手筆了?
“我最后再告訴你,”解憂低下眼眸:“若你這回仍是無功而返,你那可憐的父王,會做一輩子的階下囚,直至他亡!”
南宮顥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如同怪物一樣。天下人皆以為父王是退位讓賢,可有誰知,是南宮祤逼父奪位,最后不死心,將父王囚于密處,對外卻說父王云游四海。眾人雖有猜測,但礙于君王凌威,沒人敢有異議,她既然敢這樣說,一定是知道什么。
不顧刀劍架身,南宮顥幾乎要沖上前去:“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訴我,我父王被囚在何處?”
解憂卻沒說什么,轉身欲去。
“你回來,你告訴我,我父王到底在何處?你到底知道什么?”南宮顥大喊,盯著她的背影,死死咬牙,身邊的四名黑衣人仍然未放開他,他忽然又見她停步不前,似是在想些什么。
她折了回來,再次回到他眼前,聲音凌凌,卻說了這樣幾句話:“今日入這山莊,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原來數年前奪取金鉉琴絲的朝廷貴人,是景公子你。”
傅如笑意大增,這才是她此次一行,目的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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