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忽變虛弱,唇色發白,郭開正要走過去相探。
解憂抬起撫著心口的手,手勢一擋,示意他別靠近。
解憂漸漸穩住心境,有了力氣,摸了摸腰間,面色忽的一冷,說道:“我落了一樣東西,你稍等片刻,等我去取回來。”
說著,解憂再進入了那客棧。
郭開沒多想,聽命在外頭等候,直到時間慢慢的流逝,一息復一息,仍是不見她出來。
郭開心里頓慌,不對,上次是言語威懾,難不成這次,自己被她裝的柔弱給騙了?
沖入客棧,郭開將每個房間都搜了個遍,沒有找到她人。
郭開又氣又急,王上千般囑咐,護送途中她若出了半點差錯,唯他是問!
可如今,連城門都沒摸出去,就把她給弄丟了?
但顯然,他想多了。
因為半個時辰之后,她回來了。
也帶回了她所說的要取的……
東西?
“啟程吧。”她一身紅衣,騎著烈馬,在他眼皮子底上轉悠,朝他凌然開口。
他見她眼神臻毅,早沒了方才裝柔弱的那股憐若,這女子當真是百變多怪,也難怪王上直言不放心自己。
只是,她旁邊的另一匹駿馬上,多了一位儒雅纖弱的公子。
那公子對他點首,謙謙有禮。
如若郭開沒記錯,這位小公子,是那日在醉風樓彈琴的小男倌?
未曾耽擱,一路馬不停蹄。
直至天幕降黑,離出城時已是半日過去,一行人在驛站前停了下來。
解憂觀望四周,郭開進入驛站打點,還與人偷摸說了會話,然后,有人離去。
她沒當回事,她的行蹤總要一一不落的送到夏王手中。
解憂躍馬而下,柳無依隨至她身旁。
不一會兒,郭開回來,對她恭敬:“關姑娘,這是房牌。”
倪了柳無依一眼,郭開很不情愿的也遞給他一塊。
柳無依頗有禮貌接過,朝這位領首會意點頭,盡管,這領首有點看他不順。
說來,他自己都稀里糊涂。
午憩難眠,他在院子里安生的練琴,誰知,她竟一聲不響的蹲在墻上。
直到曲停,她才跳下來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他很疑惑,她為何要翻墻?
醉風樓不是她的地盤嗎?
更疑惑,她為何要帶他一起翻墻?
中途他惴惴不安,說要不要去請示公子,誰知她臉色一橫:“小屁孩,我救你一命,才不過幾日,這么快就忘恩負義,你不是說,只為我效力么?”
他啞口無言。
她拿天底下最珍貴的靈藥救他,他也確實說過愿為她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