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覺得與校尉脾氣相投。”
“對吧?你也這么覺得吧?咱倆都是磊落豪爽!老傅那家伙,酸臭酸臭,動不動拿腔作勢,我反正是不待見他;子明,……你要小心子明,他前天給主上說你的壞話,我聽到了。”
“說我壞話?”
“我剛好有事見主上,被我聽到了。這家伙,對你記仇啊!不就那點屁、屁事,算得了甚么?還記仇。呸!小心眼。老子是丑了點,要非赤奴看不上我,用得著他么?老子就把這事兒作了!不就,不就哐哐幾下么?”他兩拳相撞,說道,“既得了美酒好肉的舒、舒坦,又得了主上的歡心,多好的美事兒,求都求不來的!”
“是,是,校尉勇於擔當,敢於奉獻,這點我們是都知道的。他說我什么壞話了?”
曹斐嘟嘟嚕嚕,東拉西扯,說起了讓他們吃下大虧的郭白駒,說道:“郭白駒這狗日的,悄沒聲息的,勾、勾結索重那幫混蛋,險叫咱們嗚呼哀哉;現今被令狐邕寵愛得不行,拿著咱們的腦袋換、換榮華富貴!他娘的,等主上還都,老子定要把他一截、一截地砍成肉泥!”
他揮著手,往下猛砍,腳下磕絆,險些摔倒。
莘邇抓緊他,說道:“對,砍成肉泥。……你道子明對主上講我壞話,不知他說了些什么?”
“嘻,能說什么!不外乎瞎說亂造,說你,……說你什么?”曹斐拍了拍腦袋,說道,“是了,說你厚養你的從騎,成天往胡部里跑,是想以此來收攬胡牧們的民心,說、說你對督下的部曲非常上心。還說你什么?差不多就這些吧。民心、上心,嘿嘿,老子在作詩么?”
莘邇凝神聽罷,下意識地想為自己分辨,卻身邊只有曹斐和兩個尾從的胡奴。
他心道:“我對老曹解釋也沒用。這,這,唉。子明,我是對不住你老兄,可我三天兩頭往胡部里跑,不畏風寒,辛辛苦苦,與牧民們廝混,把自己搞得又臟又膻,一天洗兩遍澡!還不是為了咱們大家伙么?為了確保令狐奉能打贏么?我也是為了咱們大家考慮啊。你,唉唉,老兄,你這么陷害我,……。”是自己對不住賈珍在前,縱然不滿,沒有底氣責怪他。
曹斐說道:“你呀,別當回事兒。一個胡部,些些的胡虜,趕馬放羊的牧民而已,就不說主上知曉你的忠誠,便、便把他們人心盡收又能怎樣?”他晃晃悠悠地大搖其頭,說道,“還能用他們做下什么大事兒么?……主上知他小肚雞腸,對你懷恨在心,必、必不會搭理他的。”
莘邇說道:“主上英明,那是自然。”
他也正是這么想的,所以在聽完賈珍的讒言內容后,雖有不安,卻也并非十分憂懼。
他想道:“對呀,老曹說得可不正是么?指靠這些牧民能干成什么事,就算他們盡數民心歸我,我還能造反不成?令狐奉對他們也不重視,打回王都,依仗的還是舊部和他老舅的兵馬。”又想道,“令狐奉多疑,為不引起他的猜忌,我連他給我的步騎兵卒都客客氣氣的,絕不施加恩惠。他料應不會聽信子明的讒言。”想到這里,稍微安心。
曹斐的住帳離莘邇的不是很遠,莘邇先把他送回,安頓在榻上躺好,待要走時,聽見他又道:“說你施恩養士,不甘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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