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帶也夜視器材去海濱搜索一下吧。”
“北煒有個偵察分隊派駐在這里,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馬千矚見他們處置很得當,也沒什么要說的了,他有一感覺,他這個參謀總長在海軍這里比較虛空。馬千矚覺得身穿統一的元年式軍裝的陸軍軍官們比眼前身穿各式各樣不同年代不同國籍海軍軍服的人要可愛一些,沒那么多咋咋呼呼的虛架子。剛才送冰淇淋上來的時候,他發覺水兵還戴著白手套――真是到哪都少不了擺譜。
“要不要調一個步兵排過來?”馬千矚提議。
“要,我們這里成建制的只有一個海兵連,還要照顧船只,兵力不夠。”陳海陽毫不含糊。這點總算讓馬千矚放心――看來海陸之爭還沒到意氣行事的地步。
又等了一會,雷達屏幕顯示這些船只沒有其他異動,只是繼續以2~3節的速度在緩慢的在雷州半島一側航行。
夜間海軍也不便再派出船出去臨檢,決定暫時只加強觀察。同時增派重點地段的潛伏哨。
會議結束之后,鄔德謝絕了在豐城輪上留宿的邀請,他覺得還是在博鋪營地比較舒服――船上的床位實在是太小了。
博鋪營地現在儼然已經是一座基地了,帳篷已經被成排的磚瓦房取代,道路經過平整,沿路的沼氣燈把營地里照得通亮――這個設施連百仞城都沒有,百仞城的沼氣池雖然比這里大得多,卻被食堂用掉了大部分。河灘旁簡陋的天然浴池也沒了蹤影。鄔德雖然很早就搬到了百仞公社去住,但是D日當天他在營地衛生所附近的樹林里搭建的印第安式的帳篷卻一直保留著。他每次來博鋪都要把草拔一下,清理帳篷,順便在這里住上幾天――猶如度假,話說這里的環境也確實好,出了樹林就是海灘和巖礁,背風向陽,還沒有蚊子。
走過還亮著燈的博鋪衛生所,這座醫療帳篷也改成了二層磚木結構的小樓。通向“別墅”的小路已經修整過了,用碎石很仔細的鋪砌過。他有點別扭的笑了聲,當官果然是好事。
“別墅”已經不再是一個印第安式的帳篷了,而是舒適的多的草屋。這是他自己親手蓋得:木梁柱、竹編籬笆墻,外糊稻草泥,內襯竹篾席,地面是泥地,屋頂是厚厚的新稻草,散發一股清香。當年在農村蓋草房的手藝還沒荒廢。屋子對大海一面是個稻草頂的廊檐,一邊還用磚砌了個火塘。吃食堂膩味了還在這里自己做點野食,順便也招待談得來的朋友。里面的桌子和一張床是從婦女合作社買來的抄家貨,很結實耐用。
屋子里十分整潔,東西不多卻井井有條,桌子上還不協調的矗立著一個瓷花瓶――在另外一個時空至少也得值十來萬RMB,現在則插著一大蓬的野花,鄔德知道這是初雨干得――自從這丫頭著他來過一次博鋪之后,幾乎每三五天就會來一次幫他收拾這間別墅。
初雨自從到了他身邊,整個準備托付終身的模樣,照顧他生活起居殷勤備至,好幾次他睡覺前還在他臥室里磨蹭,面如桃花。鄔德卻一直沒下手。倒不是他坐懷不亂,看著女人*能不動心。只是初雨那模樣看起來實在太幼,有些下不去手,再者眼下大伙都沒生活秘書,自己率先搞女人影響不好。
從船上下來,肚子有點餓了,正好馬千矚說要來喝酒聊聊天,干脆弄點海鮮吧,好久沒吃海鮮了。鄔德舒展了下身子,脫下外套掛起來。從床后拖出一個木箱來,打開鎖。箱子里面除了睡袋之類的寢宿用品,還有一套完整的野外生存的應急物品,都收拾的井井有條。最下面是一個黑色的帆布槍袋。里面是一支56半步槍和二盒子彈。一旦有什么意外,他背起包拿起槍就能獨立生存――這年頭,要信任組織更得信任自己。
從箱子里取出馬燈,2米開幅的尼龍網,兩邊套上兩根牢靠的竿子,一頭墜上石頭就可以用了。正要出門,看到馬千矚踱了過來,手里還提著個藤籃。
“什么東西?”
“酒。等你做夜宵。”
“成啊。你稍等一會。”
出去到了海灣邊,帶著魚網走到齊腰深的海里,張開網把竿子深深的打進泥里,再去岸上拿來石頭把竹竿壓好。在另一根桿子上掛好馬燈,就等螃蟹來了。這魚網是強盜網,網眼密的有如篩子一般,就算大白鯊掛上也完蛋,小魚直接掛死,大魚越纏越緊。最絕的是這尼龍網千年不爛,根本不用怎么去料理。
在岸邊抽了一支煙,走到下網地方,已經網住七八只螃蟹了,戴上厚帆布手套把螃蟹取下,拿根尖柳條把魚蟹都穿了,再去海灣撬了點牡蠣,返身回別墅去了。